而锋北正在火上,压根都没精准确认倒地那位的要害,猛开好几枪,也不管在一个身上开了几个窟窿。
已经有好几个队员加入了“用脚踹”的行列,军人们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力气也大,一双长腿踹过去,就能让人吐好几口血。
“能打动,将军,”一个刚踹完人的队员冲着他半开玩笑道,“他们力气大但也不经打,您来一定可以撂倒五十个。”
这群不要命的,就是在别人越黑脸的时候越起劲,生怕结束之后不会被算账似的,结果还有一个补枪的也打着胆子道:“是啊将军,您以前不是近身格斗第一吗?嚯,这二货的智商还敢玩偷袭。”说着,那人一拳打翻了正上前来的一个。
锋北抽动了两下嘴角,不否认被活宝气笑了,到达种生气和好笑相互结合的诡异境界。
“你体力不一定有他们好,后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坚持不下去及时止损去负责补枪吧,虽然这项工作也挺累的。”锋北打倒两个回过头对也正在奋战的唐从筠道。
听了这话,唐从筠踹倒两个又补了两枪,抓准机会垫高半个头凑到锋北咬着耳朵试图耍流氓道:“谁说我体力不好,谁先倒还说不定呢,我没有‘前科’将军可是累倒过。”
此人平常一副好欺负的模样,说这种话几乎是少之又少,锋北权当听了个情趣,随意地推他一下当作回答。
近身肉搏这种事情除了力气最重要的就是技巧。一群瘸子在技巧上面不可能占上风,但要是让他们十几个人一直和这群不知道害怕的“人”耗下去,耗也耗死了。更加危险的是,那些“人”得到了近身机会之后,他们的力气就能有用武之地,只要被打中,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导致他们只能一边打一边注意不要被拳头砸中,一心二用的加持下,这架打得更费力。好运的是他们的后援来的应该不会很晚,起码在他们有人倒下之前就会来,从这边到弗林洛的小屋,距离虽然有些远,但机械车的速度快,穿越整个城镇需要十分钟,一来一回算做二十分钟。
蔡晨在这种时候决策还是比较准确的,他不会让大多数人护送,应该是选一批,等到车辆一走自己就立刻带着剩下的人上来支援。
如此算起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如今应该已经过去了三四分钟,打斗的时候时间过得慢,但锋北在时间上一向是把控比较准确的,不会让主观影响到他的判断,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在多么大的危险之下也能冷静分析情况。
不过先来的人不是蔡晨他们,当一队队员已经撂倒一大排的时候,田野上突然响起了机械车的声音,机械车的发动声如果不特意伪装和家用车民用车之类的差别很大,对于他们这些长期在军队的,熟悉得就像私家车。
“将军,田野上是怎么一回事,这群人把视野全部都挡住了,我们看不见!”一名战士喊道,他站在锋北的斜后方,差不多也就是对面,面前围着好几个组成的墙。
“看不见,但我估计是南境守卫军……”话音未落,锋北就拉住身后的唐从筠向边上推了一步,唐从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顺着他的手走了,还一拳打倒了一个拦路虎。一回头就看到刚才站立在他们面前的“人”全都因为中弹倒了下去,视野被打开了一个口子。
鹊叁从机械车上面下来,身后带着整整五个队,他们手上拿着枪械,一时间就打倒了刚才围在他们面前的人群。
“上面的人,还…”这应该是一句询问的话,但鹊叁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看到的景象惊到了。
——他看到本应该变成了枪下亡魂的海军一队和传闻之中英勇殉国了的锋上将,好几个脸上都沾着血,还没来得及擦掉,应该是刚才搏斗之时不小心沾上的,其中“最惨烈”的应该就是那位锋上将了。
平常按照美观梳理的头发凌乱地耷拉下来,飞溅形血迹染到脸上,但依旧有种带着野性的魅力,也可能归咎于他那双琥珀色、发着光的眼睛。
“好久不见。”锋北做了口型,又对他竖了个拇指,似乎在说他们没事,也似乎在赞赏他们这次来得及时。
而站在下面的鹊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有些不知道应该表达什么,是惊讶还是祝贺,还是像这位一样平淡的一句“好久不见”,似乎哪一种都概括不全此时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