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部长…出事了。”蔡晨沉默了两秒解释道,“也是这个辐射干扰造成的,对比起守卫军的情况并不严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鹊叁道,“孟部长怎么会中招,难道他们已经进到了城镇里面,你们是在哪个小镇?”这附近的城镇要是拿到其他地方问人,说不定他们都说不出来名字,但鹊叁作为守卫军,对城镇乡村的情况算是比较熟悉的。
“就和你接壤的那座,”蔡晨道,“具体情况孟部长顾全大局没有告诉我们,估计是想等到我们这次回去之后再说,但没想到会发作的这么快。”
“能够连线吗?”鹊叁道,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这边的情况最好也和孟部长说说,虽然现在的情况我们还能解决,但万一再出什么意外哪一边都防不住。”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士兵报告的声音。
——“将军,您确定要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吗?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我们不知道这东西的源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如果不告诉上级,不管是后期的解释,还是未来可能面临的危险,都在冒险!”
宿舍那层薄薄的木门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脸上带着病态的白,但这份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脆弱感,反而看着就令人胆寒。锋北撑住了门框,在士兵吃惊的神色下道:“源头我们已经查出来了,而且能保证驻地的安全,你们鹊上将这样做是合理的,或者说这个决定是我和他一起做的,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我?”
锋北这张脸在军队里可算是熟,一大半的人都认识这位传闻中光是信息素就能杀人的上将,即使上面说他战死了他的威慑力也没减少半分,比如现在只是刷了个脸,面前那抗议的战士已经哑了火。
呆愣愣看他半晌,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张了张嘴,发出几个音节:“锋上将…?”
“没死,你现在也别说得我像没有影子的幽灵一样,活的,会说话会呼吸。”他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结果到了那位士兵的耳朵里就直接缩略成了一句“没死”,当然,是一句十分震撼的没死。
“我,我,”那战士像是不知道用什么言辞来形容自己的感受最贴切,连续结巴了好几下,他还没说出口一词语,就被站在门口的“幽灵”轻轻推了一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鹊上将的命令都还没执行下去呢。”
到此那人才像是如梦初醒,连忙点头跑下了楼。锋北反手关上了门,接住刚才被打断的话题:“连线应该是可以连线的,现在需要吗?”
“需要!”鹊叁连忙道。锋北听到他的回答只是点点头,随后转过头对着蔡晨提问:“福利院的人全都稳定下来了吗?有几个人守着城镇?”
“我带了后援队出来,剩下的人全都留下了,弗林洛守城,你那个很会骗女孩子的小队长和他们待在一起。”
“哪个很会骗小姑娘的?我怎么记得我们队里只有喜欢凑在一起抠脚说话还王八蛋的完蛋货。”锋北像是很认真地搜索了一遍队员,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问道。
“那是人家不想泡你,你以前荷尔蒙无处安放的时候,还不是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嚯,小唐先生我和你讲,你是没看过当时上学的时候,锋北一个人就能迷倒一个班的,那头发用发胶往上一抓,再刻意掉一两缕下来,叫一个不正经,多少人为了和他一起训练挤破脑袋。”
蔡晨此人实在是“欺软怕硬”的典范,只不过是在同一个人身上欺软怕硬——某人能用拳头收拾他的时候是“怕”,某人不能用了就是“欺”,不过也算是多年以来扬眉吐气了一回。
好在唐从筠是个好面子的人,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讨论这种事情,摸了摸鼻梁看向了锋北,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瞄着那病猫,随后咳嗽打了个不太是圆场的“圆场”/。
——“原来长官以前还有这种事。”
“你也闭嘴吧,没一个好东西,坏一窝去了。”锋北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就当他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被迫闭嘴的那位在一只手的庇护下,轻轻用舌尖勾过锋北的手掌心,随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眨眨眼,又纯良又无辜。
当事人锋某抽了抽嘴角,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没好气地说完了自己的话:“不是要连线吗?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