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本地向导就说:“是啊,不过那朵也不小了,十三岁了,这里的女孩子十五六就可以嫁人的了。”说罢又大声地叫:“那朵,你们赶紧带人上去吧。”
那朵很害怕,只是将油灯放在门口,一直紧闭着不敢出门。
向导有些生气:“那朵,你懂不懂事的啊。”
舒景摇头:“别叫她了,她还是个孩子呢,这里能借我们住一个晚上就很好的了,我们又不是来做客的,我们会自已处理好的。”
燕云西提着东西上楼,小心地踩着那木棍觉得心惊胆跳的,刚才那小姑娘都不看脚下一溜儿跑的,这要是夹着脚可会摔得很痛。
他放轻脚步,都不敢大力地踩,就怕把这小楼给踩塌了。
整理出来的是一间挺大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只铺了张草席,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床暂新的被子,是节目组给的。
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照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上了些年代的了,燕云西把破皮鞋直接从窗口给扔了出去,光着脚看着床:“景景,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要么你打地铺,要么我地打铺,我无所谓。”想得美,想同床共枕的,美死他哟。
燕云西也只是一笑:“那我怎舍得让景景你睡地上,太凉,伤身体啊,你先坐会,我去看看有没有水,弄点给你洗脸洗脚的。”
“那还真是辛苦燕总了,这怎么好意思呢。”舒景一边这样说,可是却没半分不好意思,也不推辞,让燕云西侍候,挺好的啊。
燕云西从箱子的夹层里翻出一对夹脚拖鞋穿上,拿着手电就出了去,可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回来了:“打水的地方很远,明天我再早点起来给你打水吧。”
舒景哼哼二声,也没说话,有些人就光会说好听的话来让大众听,比如燕云西,真要有心怕什么远,做不到就不要随便应诺。
放了摄像头在房里,舒景也没关,和衣躺了下来,真是累啊,好久没有这么强度的运动了,真的是腰酸背痛了,桌上只有一盏如豆般的油灯照亮着,燕云西用薄薄的被子垫在木板上,拿衣服盖着躺在那儿睡。
一弯残月朦胧地挂在天际,陌生又贫困的地方,她不会害怕,可是却越发的会想念一个人。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他睡了吗?他知道有个叫燕云西的人别有目的地要追求她吗?或许,他不知道,他那儿就像与世隔绝的世界一样。
“睡不着吗?”燕云西忽然出声了。
舒景淡淡地说:“快睡着了。”
“你的体力,真让我刮目相看,舒景,你是不是常到这些地方来?”她很淡定,太淡定了,不像那二个女明星,几乎要崩溃的样子,哪怕她们早知道肯定不是来享受的。
“不算常。”她不想跟他多说话:“我要睡了,别吵我了。”拉起被子把头蒙起来。
心口堵得很难受,思念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来得那么的猝不防及,几乎要将给淹没,压得心口痛疼无比,让她要喘息不过来。
蜷着身子双手抱着自已单薄的肩,就算是再想哭,也只能捂着被子一个人无声地哭,不能让谁看到她最无助最柔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