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很多的野桃花,粉扑扑的开得格外的好看,也很香,舒景无心于看花,折了根狗尾巴草挥打着墙角,这样还不解气,还狠狠地踢了二脚,痛得却叫她抱着脚跳了起来。
都是他害的,燕云西这个贱男人,带着目的想要报复她。
早上偷吃她的豆腐,现在想想被他摸过的脸,居然还有点烫烫的,她就觉得心里冒火,很想灭了他。
敢吃她豆腐的人,她都不会客气,可就燕云西她没下手,碍于面子啊,这该死的面子工程,本性不能太毕露了。
“呜,呜。”听到低低的哭声,舒景吓了一跳。
似乎从后面一条巷子传过来的,赶紧往后面走去。
“我看你就是野了心,一心想勾引男人是不是,贱蹄子,跟你妈一样,看到那么多男人就没了心肝,让你给康康弄干净鱼刺都三心二意的,差点没让鱼刺刺伤康康,看我不打死你,要不是你爸哭着求着让我们照顾你,我才不管你们姐妹要死要活的。”
不客气的骂声很清楚地传进耳里,舒景只听到呜呜的哭叫声,探头一出去看,瞧到一个很老气的矮胖的妇女,很凶地揪着那朵的耳朵又是打又是骂的。
那朵只呜呜地哭着,也不敢躲,更不敢还手了。
“干什么呢,怎么打人你?”舒景赶紧出声,走了过去将那朵揪了出来瞪着那女人:“你怎么打她啊你?”
那女人也不怕,很凶地一瞪舒景:“我可是她叔婆,我打她又怎么了?”
“你就是她妈你也不能这样打她啊,她都多大的姑娘了,你还揪着她的耳朵打?这也太过份了吧。”舒景将那朵护着,也很凶地跟那女人说:“打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你有病。”那女人看了她一眼,不想跟舒景起冲突,就拉起墙角边一个胖胖的男孩子:“走,阿娘给你弄鱼吃去,以后咱们家不管二个丫头的死活了。”
舒景回头看那朵,那朵委屈地哭得双眼红红的,耳朵被揪得又红又肿,看得真让她火冒三丈的,这那朵叔公一家人,还真是过份了,天天叫人家帮他们家干活,把人家当佣人使唤了,还又是打又是骂的。
“没事没事那朵不哭,我给你吹吹。”舒景心疼地吹吹那朵的耳朵,然后抚顺她的头发:“好了,不哭了。”
“那朵,你叔公叫你去倒酒。”有人大声地叫着:“你个快点喽,要不然又少不得打你一顿。”
那朵也不敢迟,感激地朝舒景挤出一抹笑就往前面的巷子去,等舒景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那朵,吃完又吃了点药,下午还接着得洗菜啥的,看到那朵的脸红红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不过她想上前去看个究竟,那朵一闪,避着她就走开了。
一阵阵的歌声,从新娘子的屋里传出来,伴着笑声,听得出来那里好欢乐。
一会儿朱文诺扶着腰出来,开心地说:“肖棣,你知道吗?这里的风俗可真好玩,还得对山歌,对了,今天晚上我得陪着新娘子一块儿,明儿我也得跟着一块儿去马坝村,后天那边的人会送我回来的。”
肖棣笑道:“我听到了你们在里面唱歌,要是我吉它带来了,倒是可以让你们自弹自唱的。”
“是啊,我一会儿教她们唱天空好了,这是你的新歌,可真是超好听的,我好喜欢好喜欢哦,我相信她们也会很喜欢的。”
“那是我特地为你作的,你喜欢就好。”
真没眼看,没事出来高调秀个恩爱,只差没直接开个发布会发布他的新歌了,不过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心里有数没说破而已。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额头,伴着些许男性的淡淡香味,一闻这味道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