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啊,我不觉得受罪啊,演死人很多人忌讳,所以这样的角色会多点钱,很容易赚的啊。”
“反正我说了,不允许你去演这些,你不心疼你自已,我心疼。”他一吼。
舒景张口结舌了,鼻头微微一酸:“丫的你干嘛要这么说,搞得我自已都想哭了。”
她真没有想过自已心不心酸,他干嘛要替她心疼啊。
她出了门,泪都滑下来了。
这可恨的燕云西,好女有泪有轻弹啊,居然说得让她想哭,要是让广大观众看到,她女汉子的形象就没有了。
红着眼去洗碗,肖棣问她:“你干嘛哭了,是不是燕总骂你了,没事,燕总现在病了,心情自然不好的,你要知道他不容易啊。”
“不是呢,他不敢骂我,他就吼我。”
肖棣一怔:“他吼你你居然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可是个母老虎。”
“闭嘴。”她一凶他:“不许这么说我,下午别想我给你扶梯子了。”
吃饭的时候朱文诺很担忧地望着吊脚楼:“云西哥哥也不知怎么样了,我都好几个小时没有见到他了,也没有听到他说话的,会不会有人对他下毒手啊,听说今儿个上午,还有人把小哑巴的猪给毒死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啊。”舒景瞥了她一眼。
她冷哼一声,后然扬声就叫:“云西哥哥,云西哥哥,你还好吗?”
“闭嘴,别打忧他睡觉,他够不舒服的了。”舒景不悦地瞪着朱文诺。
“我又没怎的,你凶什么凶,真是的。”朱文诺欺软怕恶,不敢跟舒景正面来,她可也听说了,今天舒景还气呼呼地要去找村里的泼妇干架呢,但是没打成。
她下不了台,便又转了个话题问:“肖棣,那新来的是什么时候上山啊?”
“不知道,大概傍晚吧。”肖棣认真地算着时间:“我们那时候是一早就出发,坐飞机,然后是汽车,然后是走路,到山上都晚上了,我估莫着新来的,再快也是这么个时间吧。”
“我跟你们说,我们要团结,而且我知道肯这是个女的,还是花了钱走后门的,我们大家一块儿别理她,排挤她,让她觉得没意思,大家齐心合力一块儿,下一个就把她给挤出去。”
还真是无聊的话题,舒景也不想参与,上去看看燕云西,睡得正香呢。
她在小桌边放了杯水,然后跟摄影师说:“要是他醒了,你就让他多喝点水。”
“好,舒小姐。”
下午还得接着干活呢,这扯电线装灯的事,也是算工钱的,还可以,一天起码有四十块钱,朱文诺也很愿意干。
夕阳满天飞的时候,终于整个村子一百多户人家都装上电了,从那朵叔公叔婆家里过的时候,舒景听到里面有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