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了,她也没有看到燕云西的,朱文诺也到处找,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看到,她就冲舒景说:“舒景,你是不是把云西哥哥给气走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他的呢?”
“他走不走我哪知道,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是我说气,就气得走的。”
“朱文诺,过来。”单敏在一边冷声地叫。
朱文诺乖乖过去,也不质问舒景了。
舒景看着单敏那副样子,很高冷,仿佛知道燕云西去了什么地方一样,她就有点郁闷。
不过别想她去问,脚长燕云西身上,他要回来自然还是会回来的。
中午吃饭也没有回,舒景扒了二口就去了村里跟老人家聊天,心有点空空落落的,要是晚些见到他,就得给他点脸色看看才行,去哪里也没个交待的,说一声会死啊,让所有人都很担心他。
要不是他身手挺好的,她还以为他让老虎给叨走了呢。
下午大伙儿努力了一把,把往江边的田埂小道给修整了,弄宽了,再弄平整了不少,然后欢呼着就收工了。
村民很热情,邀请舒景去家里吃饭。
莫中伟也想体验体验,舒景就陪着他去了。
喝着自酿的药材酒,那味道真的是绝了,赞得不行,也不上头,十分的甘醇顺口。
还杀了鸡,宰了鸭,相当的热情。
舒景也不好意思白吃人家的,翻箱子把自已的小钱包拿出来送给了这女主人,莫中伟就送了一只带来的烟斗给男主人,当然,除了这些之外,她和莫中伟还拿出一百块钱作为晚餐的费用,要不然就坏了节目组的规定了。
喝得尽兴,又来了好些村民,就越发的热闹了,直喝到月上中天的醉了个六七分,这才和莫中伟相互抚着回吊脚楼去。
她走,月亮也走,她抬头咯咯地笑着。
“舒景,明天,我就不说再见了,你自已在山上多保重吧。”莫中伟打了个酒嗝:“我喜欢这里,真不舍得离开啊,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再上来的。”
“好啊。”舒景也笑:“离别的时候,那就谁也不要说再见了。”
她回去静悄悄的,都去睡了吧,开了门是空空的,燕云西还没回来呢,好个燕云西啊,一消失就一整天的,莫不是掉在哪个坑里出不来了吧。
她坐在吊脚楼上灌了一口冷水:“陈风,陈风,燕云西不见了,有没有联系到他的摄影师,是不是掉坑里了啊,我去找他吧。谁家丢了牛啥的都焦急,何况这么大的孩子。”
“舒景,你少在这里发酒疯了,你不睡觉,我们还不要睡觉啊。”朱文诺从窗口探出身子,大声地朝她吼。
舒景生生给那敷着面膜的脸吓得冷汗顿起:“文诺,你怎么跟个鬼似的。”
“你才鬼呢,喝多了刚才在后面一直嚎叫什么的,现在回来了,还不得安生。”朱文诺气呼呼的:“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住的地方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干嘛了?”
一道温雅好听的声音,熟悉得直入心底。
舒景只觉得心就有点酸软酸软的了,咬着唇直直地看着那披着一身夜露回来的燕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