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坐上车回去,哭累了那又怎样呢,还不是要面对现实,你再哭天抢地的,就能改变什么嘛,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外面,可怜给谁看呢,唉,她硬是跳出去拦下一辆车,不送她也得送,要不然大家就都甭走了,到了巷子后面,马上就打电话去出租车公司投诉拒载客的问题。
哪有看菜下饭的,她是哭得有点狼狈,可是她又不是不给钱,又没怀什么坏意。
心里嘀咕着走进了巷子, 暗暗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的,做演员这个行业,时间那是最不定时的,晚回那几乎是家常便饭,她又是个很拼的人,再晚回来都习惯,也没有什么害怕啊,一个人寂寞孤单想哭很委屈的感觉。
不过今儿个晚上,走进这小巷踩着自已的影子,就觉得挺落寞的。
“舒景,你去哪混了,现在才回来,你足足回了快三个小时,我在这里等你,都等了二个多小时了。”一声怒喝。
她看到燕云西站在她租房的门口,看着手表计量着时间:“正确来说,二小时四十五分,你好样的,先走比我还慢到,跟谁厮混去了?”
舒景也看看表,然后挑眉:“燕云西,从你公司到我这里,至少要经过十多个的红绿灯,我回来可没见有一个坏了的,全程限速80以下,起码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才到,请你解释一下,你是冲红灯呢,还是超速了,你好歹去年还评为十佳上进青年啊,这就是你的上进,你要怎么扣分,叫人家去顶替吗?我会去投诉的。”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拉上前来:“废话那么多,赶紧开门。”
舒景在包里找出钥匙开了门,他一点也没有客人的认知,直接进了去:“几楼?”
“顶楼。”
他往上走,舒景抬头看着他,他转回头来凶凶地朝她叫:“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良宵苦短。”
她将手里的钥匙往他头上砸去,他伸手接住:“我要困死了。”
这是她的家吧,不是他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可他却熟得像这是他的地盘一样,到了顶楼,那只有一户人家而已,这倒很好认,他开了门进去,然后吞吞口水。
舒景赶紧把灯关了:“看什么看,不许看。”
“可是我已经看到了。”门口一大箱的姨妈巾呢。
舒景开了灯,把箱子抱到一个小杂物间去,走得匆忙都没有来得及放,反正这是她一个人的地盘,还没有异性和同性上来过,她也随意习惯了。
燕云西打量着这里,二房一厅,挺小的,家具有些陈旧,那厨房小得跟笼子一样,她的衣服挺多,乱七八糟地挂着,堆放在沙发上,箱子上。
这是顶楼,如今是五月尾的时间,在这个小套房里,简年就像是在蒸着桑拿一样。
舒景也受不了,开了空调:“行了,我回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这么晚,叫我去哪儿?”他把沙发的衣服拿起来扔到箱子上,一屁股坐下:“我要喝咖啡。”
“自来水就有。”舒景站着:“我这里什么也没有,燕云西,这不适合你,你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