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律师拿了笔给他:“我念给你听吧。”
“不用不用了,我知晓你们肯定也是为我家娃好的。”
甘律师却还是说:“我想还是必须念给你听,不然我和舒小姐到时就成了故意骗你的了,正好老板娘也在这里,作个人证也行。”
“好。”老板娘很爽快地说。
律师念着,那大贵只看着舒景手里的钱。
舒景抬头看着树丫,只觉得这天气,真是热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这个地方,忽然变得有点讨厌起来了,然而燕云西现在还想在这里打造一个盛世田园,是什么人心中的盛世田园呢,是那美,那朵,还是他的,或是她的。
她都不知道,她觉得这里很压抑,压得透不过气。
念完后,那大贵签着笔签了字,有点腆腆地说:“舒小姐,你看,字也签了,这钱。”
“给你。”她把钱放下:“老板娘,迟到你到街头边的酒店找我,我把欠下的钱也给结了。”钱有时是好东西,可是有时也很讨厌,把人心弄得很凉。
“行行行,舒小姐你慢走啊。”老板娘开心地摆摆手,回头又跟那大贵说:“你啊,真是我也不知怎么说你,这么大的一福星,你都敢张口跟人家要钱的,真是捡了芝麻捡了西瓜,人家可是为了你的女儿奔走啊,你倒是好,好个见钱眼开。”
舒景带着那美,还有甘律师一行三人很快又到了局子里。
有律师,还有那大贵的委托签名,便能去看到那朵了。
那朵就躺在地上,有点奄奄一息,小小的身子还微微有些颤抖,脸都划得很花,好些凝结的血痂看着真是触目惊心。
舒景的泪,一下就像决堤的河流一般,扑腾而下。
什么压抑,什么讨厌都飞走了,只有心痛,难过。
“那朵,那朵。”她小声地叫着,生怕声音太大了,会吓着她。
那朵连眼皮也没有睁开,那美也哭了:“姐姐,阿姨来看你了,舒阿姨来看你了。”
“她有点不舒服,今早上送的早餐,还有午餐也没有吃。刚进来的时候更惨,几乎面目全非,我们也看不下去,就给她上了些药。”
“甘律师,我们可以保外就医吗?那朵她病了,我觉得她病得很厉害。”舒景现在也有点六神无主,一回头就哀求地看着甘律师。
甘律师淡定地说:“这些交给我来处理,我去跟警局这边的人谈谈,你先不用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我真的好着急。”怎么被打成这样子,怎么这么可怜的躺在这里,像是等死一样。
“那朵,阿姨来看你了,阿姨对不起你,阿姨早点来接你,就没事的了,是阿姨对不起你。”她哭得心碎。
那朵睁开眼皮子,转过头来朝她努力地睁开那带着伤的眼皮子,露出了一抹笑。
手指比划着,那美就抱着舒景:“阿姨,姐姐让你不要哭,让你不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