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唐如雪尖声地叫着。
舒景却继续打击她:“你不是怕,你也不是烦我说的这些,你是自已不敢面对,你爸妈就前辈子欠了你的,一辈子得给你还债,最后你还要这样来伤害他们,我真替他们觉得心酸,怎么就养了你这样的女儿,不思回报孝顺奉养天年的。”
唐如雪手微抖:“你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
“你说地府会很冷,那我问你,去了地府,你就再也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了,你知道什么是死亡的滋味吗?不是坐在这里要跳下去,你这不是死,你这是威胁人家,就算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是这么说你,你要让他不得安生,那你呢,你就死得安生,你对得起谁啊你。”舒景越说越是来气了:“没事,多听听吧,死了也就没人跟你说话了,你自已想得未必就是所有人想的,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谁会把一些陈年旧事记得那么清楚,燕云西有的是钱,有钱就能把所有的消息压下去,指不定明天的新闻变成一个病人身患绝症跳下去,燕氏集团好心助其善后事,你想要的都会成空,真的,我在娱乐圈混了也不少了,关于我的绯闻多少啊,说我和某某知名作家婚外情啊,又生了孩子放在山区藏着,又和某某有钱的老总在一起,做人家的情人,写得那个惊才绝艳,我看了都拍案叫绝,这哪是写我啊,我都不认识呢。”
唐如雪垂下眸子看着婚纱上缀着珍珠,阳光下,那么的美,这冷冷的东西此刻却有了温度一般。手指轻抚过去还微微的发烫着。
她说得没有错,现在的新闻真的很多偏离现实的,可是,她还又能如何?这样如果都不能让燕云西回心转意,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抬起头:“我不想再看到你,马上叫燕云西上来,我给他五分钟的时间,我要是没有看到他,我马上就跳下去。”
还是这么心如钢铁一心求死啊,当真是白费她口水了,她现在都觉得喉咙渴得要冒烟了。
舒景叹口气:“燕云西他五分钟绝对上不来,我说热想吃雪糕,他给我买去了,我很矫情的,我不要他叫人给我买,我就要他给我买,他喜欢我,自然什么事都愿意给我做,不过我心里也有数,当他不喜欢我了,那我这样就有点无理取闹了。不就是个男人么,分手,失恋,谁没有经历过啊,算什么事啊,不瞒你说,我和我初恋男朋友分手的时候,我也很想和你这样,干脆就死了算了,活着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滋味呢。”
“你即然那么爱那个男人,那你去找他啊,你不要跟我抢燕云西。”
“再汹涌波浪,也有平静的时候,也终会过去的,我很多年我都不会爱人,一个人很孤独在这个城市里,每天笑着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我很怕无聊,无聊就会很难过,麻木地活着,夜里数着伤口流着泪,我们并不是不爱,只是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我也很明白一件事,如果我放不下他,我永远不会爱人,可是要放下一个人谈何容易啊,燕云西的出现让我心动了,虽然我不知道我们能走多远,我是灰姑娘他是王子,很不现实的一对,然而我想好了后果就没什么所谓,大不了不就是分手么,但是心却活过来了,刚才我跑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心跳得很痛很痛,这就是活着,痛痛快快没太多的压仰,我曾经以为我失去了一切,现在我却拥有得更多,我还会喜欢别人,我还可以和我的初恋做好朋友。”
唐如雪挺讶异的,这个舒景,果然真的是有些疯狂啊,不过她多少也知道舒景的事,从电视上看过,燕伯母也查过舒景的底子。
舒景再擦一把汗:“你如果真要跳,能不能等走后再跳,我看到很多血我会晕的,我妈妈死的时候就是很多很多的血,我在血泊里拼命想捂住她的伤口,可是她还是抛下我了。”
闭上眼,那恐怖的一幕又仿若在眼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