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舒景,六楼的舒景,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来向你赎罪的。”
啪的一声,燕云西倒吸了口凉气,他从头到脚都淋得跟落汤鸡一样,手里的玫瑰花被水弄得焉焉的,他抬头往上看,六楼还是没动静,应该不是舒景泼的水吧。
“吵什么吵,猫叫春一边去。”很凶的女人说话,不知是哪一幢哪一户的女人。
“舒景。”他叫:“我是燕云…。”
话没说完,一袋水又从天而降,水袋还罩在他的头上,如今真没有一处是干的了。
六楼的窗开了,舒景趴在窗边吃着瓜子往下面看着好戏。
三楼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百发百中啊,扔得太好了。
“舒景。”燕云西抬头叫:“我错了,你开开门,让我上去。”
她笑着还在吃瓜子,看着一个水盆从三楼扔下去,不过这一次燕云西有了防备,一手举起将那水盆给抓住了:“再扔我就报警了,三楼的老女人。”
一只拖鞋扔了出去,真可惜啊,三楼的那女人怎么不扔菜刀,拖鞋太没杀伤力了。
“舒景。”燕云西叫:“开门。”
“想得美嘛,这么容易就开门,除非你给我唱个歌。”
“什么歌?”
“猪之歌。”
“…。”燕云西的脸上浮上三条黑线。舒景的爱好,还真是太与众不同了。
舒景在上面淡淡笑了:“做不到,你就滚吧。”
燕云西一咬牙:“好。”
像这样拿着花来哄女人,不也是头一载么,多少事都开了先例了,不差这么一个,今天大家不要当他是燕云西,假装都不认识他便好。
吸了口气,他张口就用法语说那猪之歌的歌词,一口的法语相当的好听啊,三楼的女人也不嫌吵了,对面那幢楼有个美女开了窗,欣喜万分地看着他。
所谓说的比唱的好听,大概就是这样了,舒景是如鸭子听雷,不过凭心而说,真的是挺好听的,没想到燕云西说法文这声线还这么迷人。
“我是法文系的的陈语嫣,今天晚上,我刚好有空。”
对面楼的女子忍不住出声了,哎哟,这系花今儿个不像以往那么矜持啊,以前那么多小伙子争先恐后在这巷子里喊话,表白,谈吉它,唱歌,街舞,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可是对面楼这个法语系的校花就连窗都不开的。
“好了,燕云西,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显眼的了。”
“你不生我的气了吗?如果你原谅我,就开门让我上去。舒景,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误会你。”他是很认真地想道歉。
得了吧,如果她没原谅他,压根就不会在这里嗑瓜子看他的笑话了,其实回来的时候她也反思了,或许,他真的不知道她和章叔叔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