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就跑,跑得个气喘吁吁的,二边做农活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有个挑了秧的人看到那美就叫:“你一早去哪里了啊,你爸找了你老久了,再不回去,看还收不收拾你啊。”
路上很多的水,有些滑,那美没有穿鞋子又跑得快,快到的时候狠狠地摔了一个跟头,可是她爬起来,一声都没有叫疼,脚跑了二步还是痛得走不了差点又要摔跟头,却着急地说:“阿姨,你不用理我,快去看我姐姐。”
莫中伟弯下腰背起她:“我背你上去。”
跑得都不知什么叫做累了,胸口那里痛疼得极难受,舒景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就在眼前的小吊脚楼。
十分的安静,仿若是没有人住一样。
那大贵拿着棍子从屋后出来,一脸的气冲冲:“那美,你这死丫头要是有本事,就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那美在莫中伟的背上缩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话了:“阿姨,我姐姐在上面,她动不了。”
那大贵听到了那美的声音,往前看瞧着在莫中伟的背上,眯起了眼,把棍子扔了:“丢人现眼的东西,一早上就死去勾引男人了,跟你妈一样都是个破烂货,还知晓回来啊,有本事的,就一辈子也不要回来了啊。”
“那大贵,凶什么呢,有你这么骂自个女儿的吗?”舒景喘着气冷声说了一句。
那大贵细细看了好久,这才发现是舒景,也板着脸:“你来我这干什么,我那家的事,跟你没关点的关系,我们也不图你什么,别总是教唆我的女儿。”
“那大贵,你也知道是你的女儿啊,那朵呢。”
“关你什么事?”那大贵掳起袖子:“有多远,滚多远去,自找你们来,我家就没什么好事。”
“阿姨,救我姐姐。”那美哀叫着。
那大贵瞪着那美:“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脚,一大早的早饭不做,是没打怕是吧。”
“你敢动一下她,瞧我是不是吃素的。”舒景也来气:“要打架,我奉陪。”她才不管那大贵是不是那美那朵的爸爸呢。
有时,就是不要管那么多,不然才真的是一肚子的气。
莫中伟赶紧说:“舒景,正事要紧,你先上去看看那朵。”
“好。”舒景回过神来,赶紧要往吊脚楼那边走。
那大贵却拿起棍子拦住了:“站住,我家可不是酒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
“滚。”舒景一扯棍子,将他差点扯得往地上摔去:“别惹我,不然我让你今儿个很惨。”
莫中伟赶紧过来拉住那大贵,让舒景先上去。
舒景推开上门虚掩着的木门,吱的一声沉沉闷闷地响,她心急地叫:“那朵,那朵。”
那朵的声音没出现,但是床上的人,她却看得清楚,桌上很多东西都摔落在地上,很浓的血腥味,那朵就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跟雪花一样,盖着的被子,也染了很多的血。
舒景赶紧过去摸摸那朵的鼻息,幸好,还是有呼吸的,不过脸很烫,好像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