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把帕子扔在桌上站了起来:“你们吃吧,我房里正在泡着面,再晚一点回去就糊了,失陪了。”
谁也没有挽留她,她走得心情无比的糟糕,她想,她会不再喜欢这个城市了,有二人这么讨厌的人在这里呢,她以后宁愿离得远远的。
马上收拾东西,没房费退都好,她都要离开这里。
二个小时后她才走,这样那些大人物的晚餐再怎么高谈阔论,也该散了吧。
推着箱子出了酒店的大门,就看到燕云西也刚好出来,二人并肩同行,他一个字也没有说,也没有看她,大步越过她往外面去,有辆车子在外面等着。
她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他弯腰进了车里,看他的车子绝尘而去,心里还是有点麻麻的痛,这样就是和他保持着陌生人的关系吧,如此的难受。
放下常檀,她花了很多的时间,那时候生不如死一样,可是现在还是一样的不好受。
爱上一个人快得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她一开始就为自已铺设了潇洒的退路,但是现在这样,还是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得胃都在抽痛着。
坐在行李箱上面招着手,等着出租车上前来解救小可怜的她。
回到家里一个人端着泡面看电视,把声音放得很大很大,可是也不太清楚节目里那些人在笑什么,吃完又发现她的味包和调料都还在桌上。
真是灵魂给狗吃了啊,至于要这么失魂落魄的吗?给谁看啊。
狠狠地用手机敲了敲头,把泡面倒了再去洗个澡,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觉,半夜醒来看着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没有名字的号码,也只发了三个字:你们狠。
谁狠了,是他更狠好不好,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说她狠,就他燕云西不能说,他凭什么啊。
她拿着手机暴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想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他, 骂他一顿。
明明伤害她的人是他,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呢。
她知道他出了燕家一无所有了,她知道他欠债累累,她拼命地接广告,再累也想要多赚点钱给他,她知道她可能帮不了他多大的忙,可是她有在用心,他现在凭什么这样说她啊。
心很痛,又很委屈。
她是章存越的妹妹,她一直都不想去承认,她也从不会以这样的身份自居啊,狠,有什么狠,她哪里狠了,她就是对他不够狠,要不然他有什么机会这样来伤害她啊。
可悲的是,就这么几个字,还是让她就这样一直暴走到天亮,他对她的影响,出乎她的意料要在乎得多了,她真不争气啊,她妈以前说她是个拖油瓶,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果然就是这样子的。
黑眼圈可以用遮暇膏来遮住,但是一脸的浮肿,这个却摭不了,她的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她这三脚猫的化妆技术自然是无法自我解救的,而电视台因为她今天下午的采访,一早上就开始宣传着,人家肯在她身上花多少钱,就必然要在她身上捞回双倍的才是。
这个节目她不想也知道,肯定有很多的观众,这丑样是遮不过去的了,她将粉刷一扔,罢了罢了,反正丑出天际就丑吧,美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