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叫我怎么说你呢?”迅姐叹口气:“得,我给留意着这事,要不然真有啥不好的事发生,你心里也不会痛快的,你的格性啊,我还不了解,刀子嘴,豆腐心。”
“好了好了,迅姐,我先换衣服去了。”
这大冷天的拍个大妈的角色,最常做的事就是洗衣服,水都快结成冰了,一伸手进去就刺得手指都生痛,不是主角自然没有那么娇贵,哪会有什么替身或是温水来完成这些戏,而且用温水也不行,有热气冒出来这么大的缺陷人家导演是不会答应的,主要是要表现出角色的悲情啊。
洗啊洗啊,双手刺得红红的痛痛的,麻木得像不是自已的一样。
导演还不满意,
拍完的时候都傍晚了,手红肿得都不堪入目的,迅姐跑了过来心疼地看着她的手,拿了冻伤膏给她搽上:“今天怎么这个拍得那么久,头几天我看就是很轻松的,就是武替也是马马虎虎就可以过关了,不就是洗个衣服么,居然要求这么的严格,又不是拍什么精良的大片,感觉有点像是要整你一样,明明高层现在还想你参演下一部的大剧呢,不带这么整你的啊。”
“没事儿。”舒景挤出笑:“反正也不痛。”
“什么不痛,你现在分明是痛得没有知觉了,亏你还笑得出来,看得我都心痛死了。”
“现在难得有人心疼我啊,迅姐,你快去忙你的,一会没有我的戏了,我正好想早些回去呢,明天下午才开始拍我那一场,我想可能要晚点才来,要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就ok了。”
“行,那你先回去。”
其实舒景何尝不知道,可能是有人要故意整她,所以这样简单的洗衣服戏,让她在冰水里双手泡了二三个小时,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大,你一过气又没有后台,谁都可以挤兑一下,没事,习惯就好了,反正她来这里也没有想过大家要相处很愉快的。
以前不想费心思往上钻,现在更想,可是活着总要有个职业,总要有事忙着,这才证明有些存在感。
从很小的偏门出去,那没有媒体蹲守,等了车就上,管去哪儿的呢,反正先离开这里再换乘就行,她现在很累,一点也不想让媒体逮着问这问那的,坐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让头很痛,感冒没好,今天戏服又单薄冻着了,越发觉得自已可怜死,没人怜没人管没人心疼的。
回到家很晚,吃着不知味儿的包子,看着不知剧情的电视,不近不远的地方,还有夜市的音乐,大声叫卖的声音。
大概也不知道这样的心情,会经历多久,可是以前能过去,现在也是能过去的,她现在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也想开了许多的事,不再和以前一样生无可恋了。
早早睡觉,可是早上起来看到镜中的自已,还是很糟糕的样子,赶紧做了个面膜,再把自已化妆弄得美美的,跑去买了一大堆的衣服和吃的就去看洛洛。
洛洛还是很怕生,不过和那老师很熟,黏在她的后面打量着舒景,像不认识一样。
“洛洛, 你阿姨来看你了,快叫人啊。”
洛洛好一会之后才脆生生地叫一句:“阿姨好。”
声音虽然小,不过舒景听到了,也是相当的欣慰,虽然只是一招呼,可是也是很好的转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