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顿的大餐啊,吃足喝饱这样干活也有力气了,最关键的还是要先住的地方弄好,再做个茅厕解决人生几件大事之一吧。
有了个简单的吊机,把树木吊上屋顶就容易多了,但是要做好这些工程,还是要好几天的,慢慢来吧,反正做好了一间大家就放心得多了,万一下雨,可以挤一块儿。
唐艺雪看着最后一间,几乎就是个废圈圈,有些纠结地问:“景姐,你说最后一个人是谁啊,这么神秘,而且还又这么的特别,现在都不出现的,我们是不是也要帮他把屋子做好啊,那他一来就能住现成的,岂不是太幸福了。”
“你们谁想帮最后一个人做就帮,别问我,我现在忙得恨不得一个人撕成二半,个个都是祖宗,都要她指点着。
她觉得比以前在长林村里累得多了,吃的大家指望着她,做住的,大家也指望着,就连干活啥的,都是听她的。
这样是挺威风的,有种大姐大的感觉,然而,这却是最累人啊。她宁愿做一个给人家指挥的,这样只需要埋头苦干就行了。
快到傍晚了,大家抚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知道,又在指望着她变戏法变出吃的来了。
她怎么会答应柯文来这里呢,现在觉得自已就像是超级保姆,要带几个小朋友。
“刘大哥,你脚不方便,你把这些树枝辟开,粗细分一下吧,今晚再弄二张简易的床,季小姐,你就帮着周大哥弄一弄,唐艺雪你去多问问巧姐,还有和山下的二户人家沟通一下,发挥你外交的特长,争取得到山下二户人家的好感,我们要知道哪里有更多吃的,用的,还有可以用什么拿去山下换钱,马三天,你去帮巧姐挑水,挑完之后,再给我们挑一担回来备用着。”
没人说不,但是马三天却说:“为什么我要给那女人挑水?”
“没为什么,因为我拍着胸脯跟她说,她现在大肚子不方便,以后她家的水,我们给挑了。”
“自已答应的事,自已去做。”
“行,那你去找今天晚上要吃的吧。”
马三天立低头,用力地掰着手腕,硌硌作响有些吓人。
舒景看了一眼唐艺雪:“你还不快去,再不去天要黑了。”
“嘿,好的好的。”
唐艺雪在山下陪着二个放羊回来的老人家说话的时候,就看到马三天挑着空桶下来担水了,呵呵,她的舒景姐就是强大,马三天都可以收得服服贴贴的。
舒景猫着腰找吃的,运气不错,她抓到一只野兔,野兔的脚上有漂亮的丝带,刚好那丝带缠住了树枝,那兔子想逃也逃不了,连蹦哒的力气也没有,乖乖就让她给逮住了。
这下面有竹子,问过巧姐了,是野生的,四月也正是有竹笋的时候,她采了些上来,想着今天晚上终于又可以对付过去了。
天色昏昏将暗沉,那浮云如黑帘,一点点地袭来,要将所有光亮都遮住再吞噬。
半山上的道上,似乎有灯光,挺亮的,而且还不是只有一束,她想要不是录目组有什么事儿,就肯定是有新人来了。
夜鸟叫着,有一种无边的恐惧和悲凉,太原生态了,生态到人都要走得光光的,没有什么生活和人的气息,这里的天,说黑就黑得很快,也不给什么挣扎的机会。
“舒景姐。”甜美的味道带着些害怕,颤颤地响起,还有那乱晃乱照的手电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