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闭上眼睛,眼泪像珠珍般滑了下来:“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要去,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会好好的活着,因为我还有孩子。”
忍不住了,泪越流越凶,声音也酸涩了起来。
她一点也不想哭,她不想面对太伤感悲剧的人生。
“景景。”章存越也看得心疼。
舒景拿起纸巾压着眼泪:“帮我,可以吗?”
“好。”章存越长长地叹了口气:“自从和他赌了之后,我就输得一点也没有羸面,哪怕是他现在不可能跟我是对手了,我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洽地。
“哥,可我知道,不管我和你怎么闹别扭,我要真有什么事,你还是会帮我的,感情可能有一天会淡,而亲情,还是不会的。”
只要他帮她,她可以把以前那些事给忘了,也把一些恨给放下。
“我要是不帮你,我相信你会在这里一直等,等到我帮你,或者你会求人给你找个门路,偷渡去,你现在肚子这么大,真有什么风险,到时你会恨死我不可。”
她哭着一笑:“是的,所以你必须帮我,我把身份证给你,我现在马上就回去收拾一些东西。”
“等等吧,外面的雨那么大,一会雨小点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有人在外面等我。”
舒景对美国那地方一无所知,而且也语言不通,问马三天:“你有护照吗?”
“哪里的?”
“我明天晚上想去美国,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唐艺雪也去了那里,但只怕到了境外手机就不能打了,所以我也找不到她,如果你方便,能不能陪我一块去。”
马三天哪敢说不:“好,是美国藉,要去倒是方便,不过美国也挺大的,不知你要去哪里。”
“我一会把地址给你,你帮我查好,安排好路线。”
马三天就奇怪了:“舒景姐,你们都去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和事啊,我问艺雪,她什么也不肯说,我也不想难为她。”
“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明天上午才到上海的班机,可是晚上她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总想到燕云西奄奄一息的那一张图片。
难受地坐在床上,外面的冷意一点点地钻进来,像要透入骨髓一样,她害怕,低下头抚着肚子:“宝宝,我们一块儿去给爸爸力量,他一定会主安然度过来的,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宝宝也不回应她,像是睡着了一样。倒了杯热水慢慢喝暖着身体,终是不安,走来走去的心里慌得挺空。
好想知道他的消息,可是又那样的遥远。
实在是不想等,就打电话给谢玉枝。
谢玉枝困倦地接了电话:“我说舒景,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知道我知道,凌晨三点了。”
“你还知道,这个时候你打什么电话啊,人家正睡得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