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姐,到了。”马三天叫醒她。
舒景揉揉眼,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到了吗?”
“到了,马上就要降落了。”
终于到了,可是也没有很高兴的神色,下了机顺利地过了一切的关卡,马三天在这边有司机,开了车马不停蹄地就去医院。
她害怕得也不太敢打电话,陌生的街头没有惶然,就余下害怕。
私立的医院有点偏,开了二个多小时的车程才到,要进去也是很严的,舒景打电话给卫助理。
他气喘吁吁地跑出来:“舒小姐,你真的来了。”
“燕云西怎么样了?”她着急地问。
“还是昏迷不醒。”
“快带我去看看他。”
越是近,越是情不自禁地害怕,真的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她也不敢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吸气,呼气深深地呼吸,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准备,给自已打足了气才敢踏进那无菌病房。
手抖得有点不像话,索性就放在肚皮上,宝宝也在踢她,她手轻抚着,只能靠这样来给自已力量。
护士引了她进去,里面还有唐艺雪穿着防菌服隔着玻璃看里面的燕云西,却是哭得个泪人一样。
在里面的燕云西,几乎要让她认不出来了,瘦削得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一样,各种的仪器监测着他的生命, 他却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一样,也像是将要长睡不醒一般。
以前的霸道,不讲理,谈笑风生都荡若无存。
如果不是那心跳还起伏的线条,她真的以为他都没了呼吸,如此的叫她害怕,再多的心理准备到了这里,还是被扫得一无所有。
“燕云西。”她大叫:“你不管你听不听得到,可是你给我听着,你不可以就这样子的,我,舒景,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都就允许你这样子。”
护士叫了起来,一个医生也进了来要请她出去,她太大声了。
舒景甩开他们的手,拍打着玻璃:“燕云西,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能给我装死,你必须给我听到,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燕云西,你太可恶,弄个弊脚的戏想骗我,你得起来跟我解释清楚了,你听到了没有。”
他不可以这个样子的,他知不知道,她现在真的心好痛,好难受,她恨不得里面的那个人是她自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