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抱了被子进来,他给她盖好,密实地给她掖好被角:“没事了,其实不冷,你安静下来,一会就好了。”
舒景又闭上眼睛,感觉大片大片的冰雪在消融着,真的是挺冷的,抖得都不能控制了,额上的大手,那样的温暖,让她慢慢变得安静。
只要循着这温暖,就会有太阳一样,她不害怕,也慢慢就不冷了。
好一会之后睁开眼睛看着他,却不知要说什么。
燕云西挤出笑安慰她:“真的没融了,你刚才昏迷了过去,可能烧得太厉害。”
“燕云西?”是他一直都在吧,要不然她一有事,怎的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除非他一直没走,就在她附近。
“我在,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等你精神好一点之后,我会称走,不会让你烦心的,现在别动气。”
她不是这个意思,压下起伏的不定的呼吸:“我没事了。”也不用为她担心。
“是的,没事了没事了,不用害怕。”
她看着他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于是燕云西便起身去拧了巾子来给她擦脸,细细地擦着她的手,她手指上很多细小的伤疤,他擦得好温柔,像是生怕弄痛她一样。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乎她,那燕夫人说,有个叫舒景的女人为燕云西生了孩子,还领了证。
那个女人还说,她是舒景的代身,可是不是的,他擦她的手,是那样的温柔,那些她早已经感觉不到的伤痛,仿若他擦着,她都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痛一样。
“你的妻子,也是叫舒景,对不对?”
他一怔,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温和地看着她:“谁说的。”
“我只问你对不对?”
“是。”就是舒景。
“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也不像,如果你想看看她,我可以给你看。”
她有些心里刺痛着,她不想看。
“你喜欢我,可是因为把我当成了她?”
他心里苦笑,这怎么可能当得成吗?她就是她啊,她就是他的舒景,他的妻子,她不过是不记得她自个,也不记得他,更不记得回家的路而已。
凤川说要是她想得多了,头会痛,燕云西可不想让她头痛。
“景景,你是你,永远的独一无二。”谁也模仿不了的。
“如果我不是跟她一样的名字,你会看到我,你会费尽心思想来接近我吗?”
他笑:“我会,我会,但是我不想你再多问什么,你现在需要休息,在恰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