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听说女儿女婿外孙女们回来过年了,早早守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身边还有两条大黄狗跟着,看到有人来了,见主人跟他们亲热的打着招呼,大黄狗也拼命的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大黄狗见到小李子和柳儿,就往她们身上扑。柳儿出去的时候,大黄狗才一点点大,如今变成老黄狗了,还记得她们两的气味,跟柳儿和小李子显得非常亲热,把头埋在她们的腋下,一撑一撑的,好让主人抚摸它的脑袋。
回到家,姥姥马上叫人杀鸡宰鸭,忙得不亦乐乎。
高益梅喊着妈妈,一起走进家里,跟弟弟弟媳打着招呼。
弟弟弟媳见姐姐和姐夫他们带着一大家子的人回来,表现得有些冷淡,不待见的样子。
余秋生早就看出来了,这弟弟弟媳真如柳儿和小李子说的那样,显得冷漠无情,心想:莲子、桃子、柳儿、小李子四个孩子是怎么度过这个不愉快的童年的。余秋生是来看岳母的,对于他们的不待见,也置如罔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也没有跟弟弟弟媳过多交流,就带着小三子、小五、六奎、小菊四人去不远的荔枝园里观看,姥姥的家四周都是荔枝园,绿树成荫。门前不远处有一条通往北流市的主干道,离开镇里不出四五里地的路程。
小三子走出姥姥家,偷偷跟小菊说:“小菊,好像你舅舅舅娘他们不怎么欢迎我们?看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说明不待见我们呀?要是在他们家种草药,恐怕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不如去我们那种草药,还不受别人白眼!”
小菊就说:“三子,你自己都说了你们那交通不方便,就算种出什么好东西,也很难卖出去,难道你先回去修几十年的路,然后再种草药,到那时,我是个老太婆,你是个糟老头子,还种什么草药,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余秋生听了小菊和小三子的对话,就说:“三子,小五、六奎,我们只是先过来考察一下地质条件,抓一些土壤回去,叫有关部门看看,这里适宜种什么样的草药,只是一个开头,再说我们还不知道,这里的土壤有什么利用价值。也不好发表什么言论,只要相信科学,拥有充足的条件了,在哪里不可以种呀,一定要在姥姥家附近种呀?我们可以选择去别的村种,只要交通方便就行!所以,我们来不是看他们脸色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吧,刚才进屋的时候,你家弟媳叫你老余,她怎么可以叫你老余呢?你没有答应她,她却接连叫了你几声,你才勉强应她,你是不是也看不起那个小弟媳呀?”六奎一眼就看出了余秋生与外家的矛盾。
“六奎,你说得对,我就看不起她,还有那个大内弟,小内弟,个个都不出去打工,死在家里种点田,守着几颗荔枝树,荔枝去年批发才五毛钱一斤,采摘的话,手工费都不够,家里一大群孩子,怎么养活呀?大内弟三个孩子,不在家出去打工去了!一个孩子读大专、两个孩子读高中,靠老婆在南宁打三份工给孩子交学费,怎么做也养不了三个孩子?小内弟,大孩子读高中了,还有四个读的读初中,读的读小学,这一家子还怎么活?自从我岳父去世后,日子过得更紧张了!光靠养几只鸡鸭,养几头猪,能养活这一大群孩子吗?”余秋生直言不讳的说。
“那叔叔,他们为什么看到你,爱理不理的,一点也不热情,甚至有点不待见的样子呢?”小五还是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这事得从我岳父说起,当时岳父有个治疗跌打损伤的秘方,我想把这秘方做成药膏,去申请专利,结果我的想法一说出来,就遭到了内弟们的阻难和反对。你说,这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什么就不发扬光大,还要烂在肚子里,我们的意见发生了分歧,最终没有实现这个愿望,等我岳父离世了,我问两个内弟,老爸的药还记得吗?他们告诉我有三样药不记得了,你说,这家伙气不气死人,既然你不准公开秘方,为什么还把秘方弄丢了,少了那三样药,根本无法治好前来医治的患者,这样一来,秘方就等于失传了!为了这事,我们经常吵架,有一次,我还动手打了他们俩!所以,所以,就不待见······”余秋生如实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