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看看这,这这这,还有一些村落呢?一些人扛着锄头往山脚下赶,在朝霞的衬托下,成形一幅剪影。真是别具一格啊!我看过黄山的画作,那些大师作品都以山为主题,根本没有这些细节,这实在是另一番品味。”六奎看得很仔细。
“这幅画里,那宽广的峡谷地带,是黄山的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现代化气息的房子?”有人惊讶的问。
“哦,这下面有文字,写着甘棠镇风光,也很不错,把改革开放后的风光画出来了,这幅画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秀风貌。”奶奶也饶有兴致的说着。
邓亮这些天被大家说来说去的,也不敢懒惰,大清早的就起来干活了,看到大家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就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是柳儿要举行画展了!怪不得余秋生那个老东西那么高兴。
看着余秋生高兴的样子,邓亮就觉得特别不爽,感觉柳儿有出息了,是对他莫大的耻辱。凭什么她有这么美好的一切,为什么自己却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种药材,他才十七岁,就要干这么粗笨的活。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默默的离开了。
大家只顾着高兴去了,却没有注意到邓亮在想什么!
邓亮回到自己的药园,一边默默的除着草,一边心里盘算着什么,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这柳儿不是很牛吗?老子让你牛,让你牛!”边嘀咕边怒气冲冲的扯掉几株药苗。他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气急败坏。反正,觉得姐姐们都有出息了,心里就是感觉一万个不爽!
他也认为自己为什么是个带把的,如果是个女儿多好呀,如今也不用蹲在这个鬼地方除什么草了,都怪妈妈把他的性别弄错了,如今才搞得这么辛苦,这么狼狈!
但他发泄这无名火又有什么用,别人能知道吗?那些人个个都笑他,就连六奎的老婆也说他的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呀?那都是邓超然那老东西造的孽,关他什么屁事呀?为什么个个都认为是他的错,这是他的错吗?不,如果他不是邓超然那个死鬼的儿子,是他女儿的话,什么错都没有,邓亮就这样没完没了的胡思乱想着······
唉,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呢?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反着来的?唉!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都怪余秋生那老东西,那么喜欢女儿,就不喜欢儿子,你说这世界为什么老跟我作对呀!不行,我要改天立命,不能让柳儿那么有出息,得想想办法破坏她的名气!叫她名誉扫地,如果不成功了,看余秋生那老东西还拿什么炫耀。
对了,我得找人混进她的画展里,趁乱拿走她几幅压轴画,去厕所拆了,带出去,还可以捞一笔,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岂不妙哉,既损坏了她的声誉,又自己获得了利益,那画如果拿出来卖,一定会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到时候,还可以去过几天色犬生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