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明垂头丧气,慢慢地挪向大床,刚才吹小曲的心情扔到北大山了,原本琢磨着抄站长的后路,现在倒好,自己的后院先失守了!
“乖徒儿,轮到你接手了。”玫瑰在床上懒懒地翻个身,正面对着小明,黑白对比分明的身体,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接手什么啊?接手奸夫的洗脚水吗?小明快要哭了,苦着脸道:“你不是不让我靠近三米之内吗?”
“那是以前的规矩,你今天早上不是说,我说一,你不会说二,我说往东,你不敢往西吗?帮我捏捏脚!”玫瑰说着,将纤长白嫩的小腿伸到小明的面前。
“好的,师傅!”小明百般不情愿地接了这个“美差”,心想,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说话算话,只有王八蛋才食言呢,咦,这不是骂自己吗?
他坐在顾岩山刚才的位置,轻轻接住她的脚踝,触手滑嫩,心神一荡,随即想到这只小脚刚才都被死四眼狎玩过了,自己是真的接手了洗脚水,一时胸堵气闷,只想大哭一场。
“哎哟,轻点!”玫瑰的脚一缩,似乎被他弄疼了似的。
小明这才发现,在她粉嫩的小脚板上,居然有几个大水疱,吓一跳,顾不得吃醋,心疼地问:“怎么搞的啊?”
“今天顾岩山陪着我参加了运尸队,走了一天的路,身上沾满了焚尸的烟灰,累坏了。刚好他会按摩,就叫他进来洗个澡,顺便帮我按按。”玫瑰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又扭了扭脖子,“他的手法不错,乖徒儿,你会按摩吗?”
“是吗?”小明的心头豁然开朗,看来自己乱想了,臭丫头和死四眼没有奸情,顿时喜笑颜开,“按摩,那还不容易,我来帮你按。”
“省省吧你……人家都按完了,你就帮我捏捏脚,注意别碰着水疱。”玫瑰半眯着眼,不动声色,早已将他的神态变化看在眼里,尤其是小混蛋刚才快要哭的表情,让她的心里相当快意,就是要他吃醋,酸死他最好!
“师傅,我先帮你挑水疱吧,否则,明天没法走路了。”小明大献殷勤,按摩他不在行,挑水疱可是拿手,当掘荒者的时候,经常赶路,起水疱是常事。
“好吧,针在床头柜里,自己拿吧。”玫瑰累得都不想动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干这么重、这么脏的活,不过,民众的反响很好,她也值了。
“师傅,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明一面小心翼翼地挑着水疱,一面斟酌用词,怎么能既显得自己不小心眼,又能恰到好处地提醒玫瑰,注意和男下属在一起的分寸?
“乖徒儿,有话就说,有……就放。”玫瑰早已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差点笑出来,昨晚的坏事变成了好事,让她化被动为主动,完全掌控了两人之间的局面,现在又多了顾岩山这个法宝,一定要好好地惩治这个负她太多的小混蛋。
“师傅,你现在毕竟是市长,像刚才和小顾那样,万一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小明的声音发颤,就这几句话,竟然说得他满头是汗。
“我和他哪样了?”玫瑰明知故问,“再说,就算我和他怎样了,也没人看见,怕什么?”
小明气得差点吐血,难道老子不是人?听臭丫头的意思,似乎对顾岩山有点意思,搞不好,这顶绿帽子很快就要戴上了。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却又发作不得,是呀,玫瑰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难道她就没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自己无法跟她在一起,就要她守一辈子的活寡?
何况,她那么年轻,总不能这么辜负了自己的青春。
话说回来,自己离开黑市后,玫瑰总要嫁人,顾岩山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人长得斯斯文文,看起来也比较可靠。
小明这样一想,渐渐心平气和下来。
谁知,玫瑰故意刺激他似的,又来了一句:“岩山的身材真是不错,又会伺候女人,按得我真舒服……”
“臭丫头,我叫你舒服!”小明恶从胆边生,挑开一个水疱,一低头,把嘴凑了上去。
玫瑰正享受着小明的贴心服务,哪晓得,忽然感觉到他的嘴贴上来,对着她的脚板底吮吸起来。
她又惊又羞又痒,小脚挣动着,似哭似笑地叫道:“小混蛋,你干嘛?又来欺负我……”
小明按住她的脚不放,将那带着腥味的水疱液咽进喉咙里,才笑嘻嘻地抬起头来:“师傅,我把水疱吸干了,伺候得舒服吗?”
“恶心!以后我再也不准你亲我了……”玫瑰尖叫着,脱口而出这句话,随即发现这话大有语病,等于承认,以后小明是有机会亲她的,羞得赶紧住口。
“哦,师傅不让我亲就不亲……”小明听出了玫瑰对自己余情未了,心中欢喜,也说了半截话,后一句是——“师傅让我亲就亲。”
“美的你……”玫瑰心有灵犀,嗔了他一眼,“快去洗洗睡吧,还是用外面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