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见状,故意做出一副可怜相:“老婆,你只心疼小老公,怎么不知道心疼大老公?我也会吃醋哦……”
听到这么没羞没臊的话,玫瑰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什么小老公、大老公的,都是你一个人,天底下哪有自己吃自己醋的?”
小明试探出了玫瑰的态度,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地,愈发添油加醋:“好老婆,你是吃秦舞的醋,我吃自己的醋,本质上是一样的……”
“呸!怎么一样?谁吃醋了……”玫瑰羞啐一口,自知上当,气恼地跺着脚,只恨自己不争气,被小混蛋一逗就笑,强硬半天的努力付之东流。
小明知道她好面子,不敢把她逼急了,继续装可怜:“老婆,我也跪了半天搓衣板了,可以起来了吗?”
玫瑰倒也不好再哭下去,可是这么放过小混蛋,又心有不甘,虽说他刚历险归来,需要安抚,可是无论如何,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不行!给我跪好了!”她嘴里这样说,却离开床,打开药箱,站到他的背后,开始检查处理伤口。
小明心中暖暖的,有感而发:“老婆,难怪别人喊你观音娘娘。”
“谁这样喊啊?”玫瑰不免奇怪。
小明顺水推舟,说了他跟周姓一族人见面的事,借此转移玫瑰的注意力。
玫瑰这才恍然,夸小明做的对,如果不帮助那族人,他们很难存活下去。而且根据地也需要补充新的劳动力,参与生产建设,才能发展壮大。
小明满脸发烧,这不过是他一不小心做的好事,而玫瑰之前对那族人发出邀请时,他还表示异议呢。
玫瑰看到小明胳膊上那个咬出来的大口子,一面包扎,一面心疼地问:“是核尸咬的?”
“是我自己咬的……”小明又讲了自己和大驹对决的经过。
玫瑰听得呆了,没想到大驹竟被站长变成了一个半人半核尸的怪物,心中骇然。
小明那一连串的险死还生,更令她惊心动魄,一直听到小明因祸得福,恢复了战斗力,她才喘了一口气。
小明谈到大驹之死,仍感心酸。
玫瑰也是不胜唏嘘,反过来劝慰他,大驹既已临终忏悔,也算死得其所。
她也和小明一样的看法,站长失去大驹这个得力助手,一定忙于内部维稳,无暇外顾,根据地将得到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
小明想到站长的一笔笔新帐旧账,恶从胆边生,虽然边防军无力反攻,但暗中搞搞小动作,让老小子焦头烂额,还是可以的。
他提议道,既然根据地的建设还缺人手,何不吸收一些黑市的幸存者过来,既解决了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又打击了站长。
玫瑰点点头,这个问题她也考虑到了,具体工作可以交给胖总管,他在黑市有联络管道。
不知不觉,夫妻俩的交谈,由私事转移到了公事,玫瑰也将小明的伤口处理完毕。
她看着他贴着一块块胶布的赤裸身体,跪在搓衣板上,忍不住又笑起来:“坏人,你的模样好丑怪,看谁喜欢你?”
小明顺杆往上爬:“我不要别人喜欢,只要老婆喜欢就行了……”
“好不要脸!谁喜欢你了?”玫瑰的脸红红的,尽量保持着端庄正经的姿态。
“老婆,我好想你……”小明大着胆子,抱住她的大腿,真的往上爬了。
“坏人!你想干嘛?人家还没同意你站起来……”玫瑰的话才说一半,就被小混蛋的嘴巴堵住了,苦苦坚守的防线一下子崩溃了……
一场情海风波消弭于无形,一对冤家在大床上恩恩爱爱、浓情蜜意……
“观音娘娘……”
“呸!你跟观音娘娘干这样的事,也不怕亵渎神明……哦……”
“嘻嘻,我是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嘛……”
云收雨散,雨过天晴。
如小明和玫瑰的判断,根据地过上了一段太平的日子,军民大干快上,全面建设,恢复生产。
小明才知道围住村落的土墙叫夯土墙,是流传了几千年的古老筑墙方法,简单易建,非常牢固,只要夯得足够厚,炮弹都打不透。
几天后,周姓一族人到了,都是种庄稼的好手,和村姑们一起,打理蔬菜大棚,其中小明带来的野蕨菜长得最好最快。
根据地的军民以年轻人为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光吃素也不行。
地下仓库储存了不少午餐肉罐头,但也不能坐吃山空,要发展可持续的肉食供应。
男兵女兵们都受过吃蚯蚓的训练,但在这片盐碱地上,蚯蚓成了稀罕物,想吃也吃不到。
据村姑们说,以前男人们会去野外挖洞,抓捕一种叫盐鼠的小动物,它们藏得很深,很少受到核污染,肉很香,尤其是用盐腌过之后,可以放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