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听了艾瑞丝所言，面有难色：“我倒是可以配合，宫二也没问题，不过我爸爸和我女儿，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未必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柏林执政官微微一笑：“没什么要求，越真实越有说服力。”
小明还是不敢答应：“我要先征求一下我爸爸的意见。”
没想到艾瑞丝脱口而出：“他已经同意了。”
小明不由诧异：“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身边的宫二撇撇嘴，“艾瑞丝认识爸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不是外人。”
艾瑞丝那张充满野性的俏脸竟然透出了一丝羞涩：“二丫头，你说什么呢？”
小明满心狐疑，宫二似乎话中有话，艾瑞丝也是含糊其辞，难道真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
老人及时地将话题拉回正事：“元首，其他三大城邦的备战都已完成。泰坦托我转告你，他尝试了潜意识同步，但没有成功。他这辈子从没有佩服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他为以前对你的不敬言行表示歉意。三位执政官达成了一致意见，只要我们熬过了明天的决战，你就不再只是名义上的元首，而是真正的人类领袖。”
小明的反应，不再像第二次战前军事会议上那样的勉强，而是立即挺直了小腰板。
他刚才亲眼见识了造神运动的狂热，并且处于这股狂潮的漩涡中心，要说不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
人无完人，即便是再伟大的领导人，也难免具有人性的弱点，一旦被下面的人推向神坛，也很难保持以往的清醒和理智。
这就是造神运动的可怕之处。
不可否认，在某些时候，它还是能起到积极的作用，比如在民族危亡、国家将覆的关头，一个被神化的领袖，更有号召力，更容易激发人民的同仇敌忾之心。
小明在潜移默化之中，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转变。
在返回实验室的途中，小明又想起了艾瑞丝的异样，便询问宫二。
因为在专车上，不用担心有人听到，她吃吃笑道：“你这个当儿子的，一点都不关心爸爸。他老人家当了多年的核尸，又昏睡了两年，好不容易变回了正常人，怎能不怀念人生百味？还好艾瑞丝主动出击，让爸爸重温了美好的情感……”
“啊？”小明瞪大了双眼，“什么时候的事？”
宫二的脸一红：“是我们参加灭绝之战的时候发生的。我们会合后，我就发现了蛛丝马迹，一问艾瑞丝，果然如此。”
小明张口结舌，艾瑞丝和父亲……岂不是当了自己的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