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嘛,沈宥豫为了躲避追杀,把血莲子扔了进来混入了莲子羹,她无意间吃了下去,就成了血莲子的移动盒子。
说到后面,方年年口干舌燥的,但不敢提出来自己要喝点水,因为爹娘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要打人了。
“我们说好了,只要找到办法,就拿出来的。”
方年年看向沈宥豫,沈宥豫不断点头。
方年年说:“秘密我们一直保管的很好,他不说我也不说,就天知地知,他知我知,但那天在湖边,我和秀秀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应该是被人听见了,说不定就是那个百晓生,然后就传扬了出去,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你这是要怪别人听见了?”方奎不赞同地说。
方年年讪讪,“没有嘛,我不推卸责任,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
“难怪最近看起来变漂亮了。”塔娜说。
方年年,“……”
嘤,她没有血莲子,原来就不漂亮了哦。
李婶一家在旁边默默听着,没有说话,方奎留下他们一家听着这么紧要的事情,是对他们的信任,不是让他们来指手画脚的。
既然前因后果已经知道,方奎说:“今天累了一天,都早点休息。你们就将就着在我家睡一晚?”
“不了,还是回去。”李叔摇摇头,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说:“回去睡个好觉,住你们家就要睡客房,那张床没我家自己的舒服。”
方奎笑着摇摇头,“你们家的床金贵。”
“那可不。”李婶想到丈夫在被褥、被子上大费工夫,就笑着摇摇头,金贵这话可不是假话。
“走回去?”塔娜问。
李婶说:“嗯,马车明儿让伙计来取,你们就别费心的洗了,我让伙计来,他们干熟练的,弄得好。”
“行行行,嫌弃我们不行,就你们自己来。”
“走了,我家丫头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快回去吧,我让大牛送你们。”塔娜说。
李婶一开始还要回绝,但想到自己和老李身上都带着伤呢,要是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的确不好对付,“行,就劳烦大牛了。”
方大牛提着灯,已经站了起来。
店门打开,李家几人和方大牛陆续出去,离开了小茶馆。店内,就剩下方年年一家和沈宥豫。
方年年看看爹娘,又看看沈宥豫,她感觉离开比较重要,“那个,我也困了。”大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泪水流了出来,方年年说困可不是假装的,是真的很困很困,“我也去睡了,你们有什么要聊的自己聊,我不陪了哈。”
不等爹娘说什么,方年年脚底抹油,飞快地溜了。
沈宥豫,“……”
方奎忽然笑了,“留下吧。”
沈宥豫吞了吞唾沫,“好、好。”
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久,又经历了搏杀,一天的时间仿佛被无限制地拉长、拉长再拉长,塞进了太多的东西,躺在床上,方年年看着床顶,看着看着就慢慢睡着了,睡梦中仿佛回到了马车里,躲在里面只能够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几次想要探出头,都被娘亲按了回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方年年躺在床上一下子竟然有些懵,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喵。”
有东西推开蚊帐,试图跳上床。
方年年手疾眼快,一巴掌拍在了猫头上。
“喵!”雪球尖叫。
方年年的手停在半空,她看着自己的手说:“厉害了,精准到位,一巴掌的事儿啊。”
雪球落在地上,控诉地看着方年年。
方年年朝着雪球严肃地摇头,“你太脏了,不允许爬上我的床。”
雪球,“喵。”
方年年,“不行。”
雪球,“喵哼哼。”
方年年:“求我也不行,你脏就是不行。”
雪球掉头就走了,就留下了一个倔强的背影,还挺圆的。
方年年:“……脏猫猫,等天气暖了,就按头给你洗澡,你躲不掉的!”
“洗什么燥?”
“娘。”方年年奇怪,大清早的来做什么呀。
塔娜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苦涩的味道充盈鼻尖,让人觉得生无可恋。
“娘,端药过来干啥?”方年年下意识地抗拒,身体本能地往后缩。
“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啊?”方年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