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北军有关……
方奎究竟是谁?
沈宥豫看向方家住的套间方向,思绪渐渐就发散了起来。
沈其看了眼王爷的样子,就当个锯嘴葫芦,不再吭声,呼吸都放轻放柔,几乎和环境融为一体。
他有个本事,站着就可以睡觉。
“详细的呢?”
沈其猛地站直,神态中没有半点儿刚才神游天外的样子,“提供消息的只是提了北军二字,更多的无论怎么逼问都不肯说。”
给钱用武都不行,一旦威逼利诱都不可以,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沈宥豫皱眉,“既然有了方向,那你悄悄地去接触一些当年北军的旧人,对了,钱正彦,新任三司使,就是北军旧人。”
快二十年了,北军旧人死的死、散的散,能够明确找出来的、能够探听消息的就那么几个。
沈其,“喏。”
沈宥豫叮嘱,“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要让阿爹察觉。”
沈其硬着头皮说:“……是。”
沈宥豫自说自话地说:“北军有关,方奎难不成是当年的北军旧人,姓方,姓方,姓方……”
他有个大胆的猜测,但说出来就是欺君之罪了啊,不是他,是方家的欺君之罪。
“应该不是,太大胆了!”沈宥豫否定自己的猜测。
第84章 糖渍金桔 穿得红彤彤的去相亲喽
正所谓没有什么是睡觉解决不了的, 逃避问题可以、恢复心情可以、调整作息可以、恢复健康可以……如果睁开眼睛发现不行,那就倒下去睡第二遍。
睡多了,就会明白一个道理, 世界不是以自己为中心旋转的。
问题没法逃避,睁开眼睛就要去解决;
心情抑郁别人没法理解,还是要自我宽解;
作息混乱了, 熬夜冠军不会有奖励。
唯有健康……
掀开被子爬起来,活力十足, 精神满满,实在是太棒了!
“我好了!”方年年强调。
塔娜端着碗更加强调地说:“巩固巩固。”
方年年郁闷, 但反抗不能,只能够捏着鼻子把药灌进去, 苦苦涩涩的药味直冲天灵盖,差点儿把她带走。塔娜看女儿喝得直翻白眼, 拿了一颗松子糖塞进女儿嘴里,“喝个药做出这样的怪模样。”
“真的很难喝。”方年年嘴巴里包着糖, 说话含含糊糊。“嘴巴里苦就立刻吃糖怪怪的,我要喝水。”
“水。”
塔娜端了来。
方年年笑着说:“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
“别给我灌迷魂汤, 喝了水就换衣服。”
方年年看了眼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不知道娘亲从哪里弄来的, 竟然是红色的短袄配红色的长裙,短袄衣襟上绣着茉莉花,长裙的下摆也是, 犹如漫天红霞中落下了碎碎的白霜,对比明显,浓烈与脆弱, 令人心惊动魄。
手工实在是太好了。
价格肯定不便宜。
裙子不是曳地长裙,距离脚踝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这个距离留的刚刚好,露出了鹿皮的短靴。
方年年提起睡裙把脚收起来团在长塌上,“咳咳,我还没有好。”
“刚才谁说自己好了?”
方年年左右看,“谁?谁说的?”
“臭丫头。”
塔娜在女儿脑袋上点了两下,“快换,今天出门去见你爹的朋友,就是上次说的那个。”
方年年看到长裙就差不多想明白了,这是去相亲啊!
还是早就约好的相亲。
“我差点忘记了,呵呵。”她干笑,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抗拒,可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想好了肯定要成婚,所以对爹娘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
现在这是怎么了?
方年年抱着膝盖,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
娘亲的命令是不好违抗的,装病已经来不及,方年年只能够磨磨蹭蹭地穿衣服,别说,看着贵的东西用的料子就是好,又保暖又舒服。因为提前放在熏笼前熏过,还隐隐带着香气,是茉莉的味道。
“轻点。”方年年嘶嘶地忍着疼,可是娘亲下手好重,“娘,你要把我头皮扯掉了,嘶,别这么紧啊,要掉头发的。别把刘海都梳上去啊,我的大脑门露出来了!哎呀,这对耳环针太粗了,胀。”
“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