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从何人?大梁有如此医术的人,据本王所知,只有苏剑能勉强算得上。”
“我与苏神医,确实有些渊源,只是不便与王爷透露。”
当初为了糊弄顾辞宴说过的话此刻便在耳边回响,夜芷言险些从轮椅上栽了下来。
怎么会这么巧,苏剑就来平安堂应聘了?
难道是顾辞宴找来试探自己的?
也不知道他跟顾辞宴是什么关系,如果认识,那她也没必要挣扎了,直接找顾辞宴自首就好了。
可若是不认识……
只要能事先收买了苏剑,顾辞宴那边就能继续混过去。
不能试探地太明显,免得被苏剑察觉。
苏剑的医术是无可厚非的,他在平安堂坐诊,夜芷言确实省了很多事。
她暗中观察了苏剑好几天,苏剑除了在平安堂,就去过街头的酒肆买酒喝。
每天晚上去,自己坐一桌,点一盘花生米,喝一壶酒,喝完就回平安堂休息,生活作息规律地不得了。
也没见他见过别的人。
这晚,平安堂上了栓,苏剑才慢慢悠悠地回来。
夜芷言还坐在前厅,假装磨药,故意没看见苏剑。
苏剑好奇地走了过来,站在夜芷言背后,一开口便是淡淡的酒香味:“夜大夫在做什么?”
果然上钩了,苏剑沉迷医术,见夜芷言又在捣鼓他没见过的东西,自然忍不住。
夜芷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他:“我在准备给王爷的药。”
这些日子她从未提过顾辞宴,如今趁着苏剑有些醉意冷不丁提起,他没防备,必然会露出马脚。
不过苏剑的表情倒没什么异常,他顺口问道:“是八王爷么?莫不是他身子不爽利?”
夜芷言摇摇头:“不是,只是我想把他的脸治好,这样他以后就不用戴着面具了。”
苏剑视线挪到了夜芷言脸上,他挠头笑道:“夜大夫和王爷感情真好,真令人羡慕啊。”
看起来,是真的不认识顾辞宴。
可夜芷言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也在装呢。
不能再继续试探下去了,苏剑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来的。
“苏大夫可有家室?是否婚配?如不嫌弃,我可以帮你做个媒……”
苏剑连连摆手:“可别,我自在惯了,若是有个人管着我我会不习惯的,夜大夫还是给王爷做药吧,我要休息了。”
看着苏剑的背影,夜芷言凝眉。
暂时放下试探苏剑的事情,苏羽衣和亲的日子到了。
接亲的马车一大早便到了夜家门口,此刻夜羽衣的门外站满了人,屋内只有夜芷言一个。
柳幼卿没有来,夜东望和夜揽衣也没来。
被夜芷言送了回去因为她有些事要交代夜羽衣。
夜羽衣低头坐在床头,大红的嫁衣惨白的妆容,说不出的诡异。
柳幼卿没有来,夜东望和夜揽衣来看过了,被夜芷言送回去了,她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夜羽衣,不能太耽误时间。
夜芷言将一枚半截玉佩递给夜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