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仵作调查万益的尸身,就没发现什么问题?”
夜芷言略感困惑:“万益会武功,不会轻易被人杀了,至少死前应该有动静吧?可既然说没有人发觉不对,那对方应该用了药才对。”
顾辞宴微微垂首思忖,眉骨在高挺鼻梁上落下深邃的阴影,弧度性感的薄唇微抿:“大理寺对外说万益没有中毒,也没有被下迷药。”
夜芷言坐直了身子:“那么杀他的人只能是身手高强,否则做不到悄无声息。可照你所说,万益与百里烈实力相当,那便是以一敌百的猛将,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这点?”
顾辞宴反手指了指自个:“你夫君就能。”
夜芷言一噎:“在说正事,你正经点。”
顾辞宴俊眉微挑,骨节分明的手抬起,轻捏她面颊:“娘子嫌为夫烦了是不是?”
因练剑而粗粝的指腹极有存在感,夜芷言从他语气里品出几分下不了床的危险,两只手讨好地握住他的:“我可没有,是某人自个乱猜。”
见她态度良好,顾辞宴心满意足,转而道:“这世间功夫能与我比拟的不多,所以大理寺的仵作没说实话的概率大得多。”
他也不是吹,而是确有这个资本。
夜芷言疑惑更甚:“万益要是被下了药,那顺着这药查肯定能查出线索,如何就对外说没有?”
想着一顿,抬眼瞧向他:“那肯定是有人打点了,若能问出口供,那不就能破案了?”
况且这个人很可能是顾辞文,这是他们掌握扳倒顾辞文证据的机会!
意识到这点,夜芷言坐不住了,摇了摇顾辞宴的手:“阿宴,你可知道万益的尸体如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