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展猛点头:“是啊,王妃,还请莫怪奴才没有强行将老李头赶走,他也是个可怜人,奴才见着他就想起家中老翁,实在是不忍心啊……”
说着,王展竖起了三根手指。
神色坚定又带着哀求:“还请王妃不要叫人将他赶走,再给小人些时间,小人肯定能办周到!”
他作为仆人,能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叟,与封建社会的权威皇室周旋,实在是个了不得的人。
看来,齐缮正看人眼光不错,王展可堪重用。
齐缮正闻言,观察了下夜芷言的神色,发现她瞧上去并未生气,这才放心。
作为被观察的封建权威,夜芷言咳嗽一声:“好了,你不用替他求情,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和那个老叟谈谈,你回屋去把鞋穿好,我可不想看到齐管家的爱徒为我办个事,还把脚弄残了。”
王展没想到王妃这么好说话,想了满肚子的话如今只能咽下去。
他颔首道:“是,奴才这就去。”
他换好绒靴出来后,便带着他们进了篱笆。
敲响了小屋紧闭的门,王展冲里喊道:“老李头,是我,王展!我们王妃娘娘来了要见你,你快开门!”
哪怕是不怕死的老叟,听到了王妃的名号,很快也开了门。
木门“吱呀”打开,一股潮湿混杂着臭味的冷气铺面。
一身破烂衣裳,踩着破烂草鞋的老李头躲在门边,浑浊的双眼打量着门口几人。
见夜芷言被几人簇拥在中间,立马就明白她是这群人中地位最高的。
本就佝偻的腰背弯地更深了,空荡荡的裤腿一晃,就要跪下。
动作颤颤巍巍,像是随时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