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一把将他抗在了肩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多时,就赶到了手术室。
两个同时搞事的男人惊诧的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都是无比的陌生。
但现在可没人会帮他们捋清事实,直接被拎起来扔进了旁边的仓库里,关进了小黑屋,等待着未可知的惩罚。
烈火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种类似与愧疚和欲言又止的表情,站在一旁气场低落的都能种蘑菇了。
手术台上,楚洛肴手上还在不停地动作着,在桑皎皎的伤口重新抹上了一种药粉,包扎好。
枭月烬抱臂站在一旁,眉头紧紧地皱着,眼中满是无法掩盖的担忧。
似是终于纠结完了,烈火突然上前几步,单膝跪在了他的身前,低着头闷声道:“对不起,老大,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小丫头的解药,才被那个叛徒毁掉了。”
他的目光坚定,一字一顿道:“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他的话被躺在手术台上的桑皎皎全部听了去,她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嘶哑着喉咙吐出几个字:“枭,枭哥。”
枭月烬连忙凑近了,微微半蹲下,认真倾听着。
她费力的扬起一个笑容,眼神温和:“不……不怪烈火的,大家为了我,已经做了许多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才好。”
她顿了顿,哽咽了下,才继续说道:“看来我这次是真的没救了,非死不可。”
桑皎皎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脸,喃喃道:“但是我不害怕,能认识你就是我最幸运的事,你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我,我满足了,就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他的眸子顿时沉了下去,脸色冰冷一片,这个小家伙整天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东西!
他忍不住就有些生气,却也只能按耐着自己的情绪。
枭月烬凑近了她的脸,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沉声道:“不许说这么晦气的话,有我在,就是阎王爷来了也不敢收你。”
他的目光幽深又坚定,让桑皎皎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一阵困意袭来,昏睡了过去。
“去把若家父母请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掖了掖被子,目光中隐隐含着一丝柔情,声音却冰冷到了极致,透着杀气。
那边,若父若母还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消息,房门却突然被一脚踹开,烈火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脸上是按耐不住的怒意。
瞪视着两人,那眼神凶狠的像是能杀人一般。
他微微欠身,表情却无比冷酷:“枭爷有令,还请两位和我走一趟吧。”
若父和夫人对视一眼,心知今晚的事情怕是已经败露了。
没关系,以他们两人的身份,只要不涉及到侵犯核心利益,相信枭爷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他不满的轻哼一声,高傲道:“有事直接和我说一声就行了,带这么多人来我家是什么意思!”
烈火直接掰了掰自己的拳头,他可是憋了一晚上的气,这人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正好让自己出出气。
他扬起了一个阴阴的笑容,不怀好意道:“这当然是为了显示对你的重视了。”
看着他那砂锅大的拳头,若父两人不由得吞了口唾沫,乖乖的跟着他们走了。
书房,枭月烬双腿交叠坐在主位,两手交叉放在了桌面上。
他的表情冷清无比,不辨喜怒。
若父甩袖走了进来,自觉的坐在了右手边的主位,若母紧挨着落座。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枭月烬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气,面上不显,只冷冷问道:“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都敢对我的人下手了。”
“我只是在帮你清理门户而已,那种没有用的废柴就该直接抹杀掉。”
若父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扬了扬眉顶了回去。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枭月烬的面色更加沉了几分。
“枭爷,不是我说你!那女人哪里比得上我的女儿!你们才应该是一对!”
若父很是不满,语气丝毫不客气,俨然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长辈的位置。
“这件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枭月烬歪头看他,表情冷漠。
“你别不知好歹!我肯把女儿嫁给你,是你的福气!”
他竟然直接站了起来,不满的重重拍了下桌子。
站在一旁的烈火按耐不住了,抄起一个凳子就想冲上去,这个死老头怎么敢和老大这么讲话,当他们都是死人吗!
枭月烬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似笑非笑道:“看来你生活过的太好了点,不然换个工作环境,去看仓库吧。”
“枭月烬,你就不怕得罪我吗?”若父有恃无恐的坐下,微微后仰。
整个星月屿上,楚洛肴负责医药,烈火负责发明创造,而他们夫妻二人则负责安防。
这里的每一个建筑,每一个机关,每一道攻击程序,每一个防御指令,都是他二人亲手做的,除了他们就再没有人会了。
这就是若家的立足根本,他们一家人拿着这件事当做自己的底牌,有恃无恐的在岛上为非作歹。
枭月烬看他们不爽已经很久了。
而且有了东港的技术加持,若家的存在一下子就变得毫无意义。
狼狗事件已经彻底惹怒了他,实验室就是给若家的最后一个机会。
如果若家肯夹起尾巴做人,那他会暂时默许他们的存在,来维持岛上稳定的利益链。
如果若家还是出手了,那今天就是他们没落的日子。
枭月烬勾了勾唇角,眼中满是嘲讽:“我不怕得罪你,所以滚去看仓库吧。”
东港的技术人员迅速远程接手了整个星月屿的安防系统,重新布置。
木已成舟,不管若父若母再怎么气愤,怎么折腾,若家的落没已成定局,只能无可奈何的当起了看大门的保安。
一夕之间风光不再,若家做事一向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与他有仇的更是痛打落水狗,一时之间日子过的很是悲惨。
被抓到的叛徒,还有为若欧出头的手下,直接被扔进了狗场,据看守员说,那场景真是惨烈无比,肚肚肠肠的撒了满地,让人看了恶心的当场就能吐出来。
楚洛肴当着烈火的面,带着温而尔雅的笑容,直接掏出了一份早已提前备份好的解药。
他用一种看傻比的眼神看着烈火,冲着他摇了摇手里的试剂。
烈火当场就怒了,一把抢过试管后小心的放在了架子上,就摩拳擦掌的走了过去,牙咬的咯咯作响:“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已经把解药备份好了!”
“你这么傻,谁知道告诉你之后,你会不会透露给别人。”
楚洛肴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动作灵活的闪出了他的攻击范围,嘴里挑衅着:“万一你睡觉说梦话让人听到了,那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
“你说谁傻!我今天不揍你一顿,你都不知道火爷的厉害!”
两人顿时打做一团。
枭月烬轻咳一声,眼神冷的像带了两只钩子,瞥了过去,散发着腾腾的杀气。
两人立马站定,楚洛肴温润一笑:“我该去继续研发解药了!”
烈火也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演技拙劣的匆忙道:“一起去一丝去!”
说罢,就匆匆离开了。
桑皎皎缩在床上,气成了个蛤蟆,气呼呼的鼓着脸。
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死定了,才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丢脸丢到家了。
今天又是疯狂立flag的一天呢。
她脸上挂着两行宽面条泪,强自镇定的微笑着。
最近都不想见人了呢。
没了干扰因素,解药很快就研发了出来,也是以注射液的形式使用。
没过几天,桑皎皎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好汉了。
但是因为全身崩裂出血导致她全身布满了伤疤,还需要再抹几天药膏,去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