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厉商珩压低了声音喊他的时候，就代表他是有些生气了。
厉丞也沉下脸色来，那本来就是他的妈妈。
苏棠看到这两人的互动，连忙招手让厉丞过来：“怎么不高兴了？”
“阿姨。”厉丞仰头看她，眼里的光点一闪一闪的，“你可以当我妈妈吗？”
余景明眉头蹙起，下意识看了眼厉商珩。
他是厉丞的父亲，也是苏馨的父亲，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让苏棠在他们中做出选择，她会选择哪一个？
苏棠面色一僵，拍拍他脑袋：“丞丞不是有妈妈吗？”
“她不是我妈妈！”厉丞气的鼓起脸，“她根本不是！”
“嗯……阿姨可以保证在丞丞需要的时候出现。”
“可是我只想要妈妈。”
“厉丞。”厉商珩伸手拎住他衣领，“够了，我带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说这些的。”
厉丞咬紧牙关，垂头站在一侧。
“不要凶他！”苏棠看厉商珩这番态度，不自觉就加重了语气。
“他是我儿子。”厉商珩斜睨她一眼，言下之意苏棠根本没资格管他。
余景明忽然伸手按在苏棠肩上，示意她不要动气。
然后他才缓缓开口：“孩子毕竟还小，讲道理总比发火更好些。”
“我还不需要你来教我如何教育孩子。”
“我只是站在一个外人的立场说一句。”余景明浅笑着，看起来温文尔雅，“孩子连自己的妈妈都不愿意承认，可见那个被称之为妈妈的人，对他有多不好？”
厉商珩眉眼间全是阴沉的气息，他对厉丞的教育从来没人敢多说一句。
以前，他也不会对厉丞说什么重话，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做过一件让厉商珩生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