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稚颜故意又去看了翦风一眼,翦风被看得浑身僵硬,容玉脸色也越发冷淡,翦风很想求求这位冥君夫人真的别再看了,他还想换妹妹一命,再这么看下去他就一点价值都没了。
好在稚颜也不是真的觉得翦风好看,看了一会就转过头来,盯着容玉眼都不眨道:“你别动。”
容玉:“?”
“太难看了他,我要好好洗洗眼。”
容玉:“……”
其实真的很不想承认,数千年来心如止水的人,现在会因一女子的话心潮涌动荡漾,起起伏伏。
那种被人操控情绪的感觉其实很不好,但如果这个人是稚颜……
又让他,甘之如饴。
容玉很想克制的,可嘴角就是忍不住翘起,丛音坐在一旁的树上看得牙酸,还拉着同坐的殷染说:“看见了吗?”
殷染麻木道:“看什么。”
“看见君上和小公主恩爱的一幕了吗?”
殷染憋住,一声不吭。
“现在知道自己当初错哪儿了吗?”丛音惋惜道,“可惜太迟了前任,你这辈子不可能翻身了,就给我洗一辈子脚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殷染忍无可忍,推开她探来的手愤怒道:“你怎知我就一辈子无法翻身?我如今已经知道夫人于君上很重要,自然不会再做过去那种蠢事,我会尽力补救,君上哪怕现在不原谅我,早晚也会原谅我!”
“是是是,你这样的好男人,君上一定会原谅你,再次重用你的。”丛音不介意给他一点点对未来的期望,但还是语气怜悯道,“可惜,不会是现在。”
她晃了晃光着的脚,她的脚很好看,脚腕上戴着银色铃铛,小巧地晃着时,扰得殷染心烦意乱。
一如每次给她洗脚的时候,心里填满了七上八下的情绪,就是摸不透到底为什么。
“你就不能把鞋穿上吗?”殷染瞥见翦风注意到他们的位置,立刻脱了外袍裹住丛音的脚,丛音修炼热功,脚心总是很热,被包起来很不舒服,十分抗拒。
“你干嘛啊,我热,给我松开!”丛音不悦道,“你在以下犯上吗?”
殷染黑着脸逼近她:“好好裹着,你最好别真的惹到我,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嗯,那确实不是,只是因着身份,他不会对她动手罢了。
丛音还是不乐意,扭扭动动的,殷染深吸一口气,直接把她按在了树上,瞪向翦风。
“君上,可要臣下代为动手?”
殷染隐忍的询问提醒了容玉,容玉从心潮荡漾中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不必。”
他再次将魔族至宝化出,将那海蜇一般被□□得极其凄惨的东西丢出去,那东西认命地侵入翦风的身体,这下翦风别说看丛音了,也没能力再开口为妹妹求情了。
“哥哥!”雅镜哭着冲过来,抱住被侵蚀的兄长,看着兄长魂魄动荡,哀求容玉,“求君上放了我哥哥!只要君上放了我哥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翦风十分英俊,那雅镜作为他的孪生妹妹自然也非常漂亮,魔界的圣女,还带着几分妖媚在,很是勾人。
但容玉是谁啊?骨女现身都满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因这种姿色就范呢!
稚颜刚这样想完,就听容玉说:“可以。”
稚颜顿时瞪大眼睛,控诉地望向容玉。
容玉漫不经心道:“做什么都可以?那你便和你哥哥一起好了。”
他手腕翻转,法印变换的同时,雅镜也被拉进了折磨之中。
他抽空去看稚颜,一脸笑意道:“你不会觉得我是那个意思吧?”
稚颜气冲冲道:“你最好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我当然没有。”容玉嘴角轻抿,笑得斯斯文文道,“只是想看你误会的样子,才故意这样说罢了。”
……
太可恶了。
稚颜懒得理他,也不太耐受别人的惨叫声,干脆捂着耳朵躲开了。
她到底还是心软的小女子,容玉见了,也不再继续这漫长的折磨。
他收了手,将神魂受损已经再无反抗之力的两兄妹丢到地上,对树上的丛音道:“送给你了。”
丛音欣喜地跳下来:“君上真的给我了?”
“你修炼不是到了瓶颈?他们二人刚好助你修行。”容玉随口一句话,让丛音万分感动。
“君上不愧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子!”丛音给稚颜疯狂使眼色,“不但对臣下好,还对夫人好,如此细心体贴,夫人能有君上这样的夫君,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稚颜放开耳朵站起来,脸有点红,但顺着想想,穿书这种事都能让她碰见,确实有点“命中注定”的感觉。
和容玉远远对视一眼,稚颜别开头往一边跑了,容玉闪身去追,原地只剩下魔界兄妹俩和丛音、殷染。
殷染是听到丛音那些话的,但换做是他,真的这辈子都说不出来。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丛音将翦风和雅镜收进葫芦里,表情难看道:“你可真是,毫无底线,无时无刻不在拍马屁。”
“拍马屁也是一种学问。”丛音嫌弃地看着他,“哪里像你,想拍马屁,还非要几次拍到马腿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