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望向她,就那么看了一会,才在她微微皱起眉的时候说:
“他喜欢什么我们自然知道,但夫人喜欢什么,只有他知道。”……
所以这是因为稚颜。
这样费尽心思,耗费灵力,只是为了稚颜。
丛音心里一热,别别扭扭地回了屋里,一屁股坐回床边道:
“风花雪月都是人家的,到了我这里就只能羡慕嫉妒。”
她这话殷染就不爱听了,他拘束了一下,到底还是坐在了她身边,这床很大的,坐在一起也没什么,但他坐下来之后就浑身发痒。
“为何要羡慕嫉妒。”
他看着她,手搭在膝上缓缓握拳,“你不必羡慕嫉妒的。”
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了,她也不是一个人了,有了他这个夫君,真的不需要羡慕旁人。
可丛音不这样想。
她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说:
“我怎么能不羡慕嫉妒呢?
夫人她孩子都有了,可我这儿呢?”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殷染:
“我好大一个前任摆在这,但是用不了啊!”
殷染呆了呆,茫然道:
“用不了?”
丛音拧眉:
“否则呢?
你不用解释,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理解的,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形成的我一直都不清楚,现在破案了——原来是因为你不行啊。”
殷染懵了一瞬,猛地反应过来,腾得一下子站起来:
“你说谁不行?”
丛音指责他大惊小怪: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咱们都成亲了,难道我还会因此不要你吗?
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
殷染忍无可忍,直接按住丛音推倒在床上:
“你从哪里看见我不行了?”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丛音缩缩脖子道:
“那你要是行,这洞房花烛千金难买的,你能干坐着?”
她语重心长道:
“千万别自卑,我完全可以理解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殷染愤怒地打断她,再不让她见识一下他的厉害,他可能真就要被编排的不行了。
明明是因为……
怕吓到她,有些迟疑,才干坐了一夜,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
不行!
他今日倒要她仔细感受一下,他到底行不行!……
天都亮了,这边才开始洞房,很是繁忙。
稚颜这边也挺忙碌的。
容玉有句话是对的,修士孕育子嗣艰难,孕育他这种修士的子嗣就更难,但这不是难在稚颜身上,而是难在他自己身上。
他替代了稚颜受罪,也没预估到会这样受罪,本来一个人都可以忍耐的,但稚颜在一旁嘘寒问暖,他就忍不住要夸大其词。
丝被蒙在身上,容玉盘膝坐在床榻上,苍白着一张脸看稚颜忙里忙外,气息微弱得好像一下子就要厥过去了。
“还要吐吗?”
稚颜刚回来就见他这副模样,赶紧又问了一次。
容玉其实也没真的吐,就是恶心,干呕,真要他在稚颜面前吐出来他也做不到。
太有损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