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知予目光微动,眼底尽是深意地看着手中的银簪。
随后便回忆起方才在相府门前时,她所感受到的一股异样感。
那时苏知予心底便已经有些疑惑,如今一想便也已经猜到是司空祁所为。
“小姐,这银簪看起来无比的珍贵,赠予给您的人一定是爱慕着小姐您吧。”
此时一旁的白鹭见状,神色间尽是喜色地看着眼前的苏知予,话语中还带着几分笑意。
而阿鸣闻言,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机灵,如今会赠予这种东西给自家小姐的人恐怕只有王爷了。
更何况在今日出门之时,她为小姐梳妆的时候都并没有看到女子头上的银簪。
可见此物应该是在不久前出现的,而那个时候唯一与自家小姐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便只有祁安王殿下。
念及此,阿鸣眼底尽是难掩的笑意,话语中也满是暗示之意。
“是啊,毕竟此物只是看起来便价值不菲。”
说罢,此时端坐在梳妆台前的苏知予便听到了身后二人低低的笑声。
随后清冷的目光顿时一变,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下一刻缓缓将手中的银簪放在了眼前的首饰盒中。
“小姐,您不佩戴上吗?”
“暂时不用了。”
此时的白鹭看着自家小姐的举动,眼底顿时就流露出了几分惋惜之意。
随后一抬眼便发现眼前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双手放在了那盒子上,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
此时的白鹭见状,心下顿时流露出了几分不解之意地看向了身旁的阿鸣。
而如今的阿鸣目光里却满是深意地回应着一旁的白鹭,急忙几步上前,将白鹭给推了出去。
“好了,我们先出去办小姐吩咐的事情吧,就不要在此继续打扰小姐了。”
阿鸣话音一落,随后只见白鹭便被阿鸣推搡着走出了屋内。
如今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苏知予一人,而此时的苏知予清冷的目光一直落在了眼前卓案上精致的物件。
就连苏知予自己也并未察觉到当她目光落在那银簪之上时,眼底闪过一抹柔意。
而此时屋子外,白鹭神色间尽是不解地看着眼前的阿鸣,随即拉住了眼前不停催赶着自己的人。
“阿鸣,到底怎么了,你为何要找借口出来?”
此时的阿鸣闻言,看向眼前的白鹭眼神里难得流露出了几分无奈之意。
随即话语中毫不掩饰地笑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开口道:“我说白鹭啊,你待在这苍月居久不出门是变傻了吗?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小姐此时心情甚好?”
“?”
此时的白鹭闻言,秀眉微微一蹙,随即神色间依旧带着几分不解,片刻后,又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我明白了!”
阿鸣看着眼前的白鹭,二人相视一笑,心底皆是无比的欣喜。
虽说她还未正式与那祁安王殿下接触过,但就凭阿鸣常常在她们的面前称赞那位男子,白鹭也已经感受到了一些什么。
此时的阿鸣看着眼前白鹭惊讶的模样,随即急忙将手指放在了嘴边,示意一旁的女子安静。
随后二人便窃笑一声,各自做事去了。
冬日已经过去,万物复苏,相府里百株鲜花竞相盛开着。
春风微微拂过,带着几分轻柔之意,而与此同时,一名青衣女子正脚步匆匆地行走在花园里。
许是因为太过着急,衣裙不禁微微触碰到了小路旁的花丛,沾上了些许花粉。
“小姐,您慢些。”
只见青衣女子双手微微提着裙摆,那张清秀的脸上因为太过于匆忙有些泛红。
“怜星,你快一点,我怕待会儿四姐离开了。”
此时的怜星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脚步匆匆的女子,随后神色间尽是无奈地跟在女子身后。
“小姐,您放心,这一次四小姐回来自然是不会再离开府内了。”
“您不必这般匆忙,奴婢今晨已经打听过了,如今四小姐正在苍月居休养呢。”
此时的苏清莹闻言,也并未放慢自己的脚步,继续往那个熟悉的地方走去。
阿鸣刚从苍月居出来所看到的便是眼前小脸微微泛红的苏清莹,随即神色间顿时流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六小姐?”
待到阿鸣确认眼前的人确实是六小姐苏清莹之后,急忙几步上前,微微俯身,话语中带着几分敬意地开口道:“奴婢拜见六小姐。”
“你叫阿鸣对吧,无需多礼。”
苏清莹神色间渐渐浮现出了几分笑意,随即轻轻地搀扶起了眼前的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