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确实伤心,好在是个婴儿,给足了她疗伤的时间。现在那件事对于她来说就是上一辈子的事了,这一辈子的她不应该受影响。
躺在拔步床上,她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心逐渐就平静,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
宋熹微侧过头,看向自己的梳妆桌。上面躺着一个掐丝法琅边的巴掌大小的镜子。
是表哥郑铭瑄前几天派人送来的,跟现在所用的镜子是一样的。不过对于古代来说,这种镜子却是稀少。
大部分还是铜镜,那些贫苦人家则是铜镜都没有。一般的经商的有钱人家的铜镜,则是没有他们这些官宦家打磨的亮。
宋熹微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走向梳妆台。上面很多玩意都是郑铭瑄送来的,珠花簪子,香料脂粉什么的,只要是女孩子常用的,郑铭瑄多多少少都有送来。
意思很是明显。
可是她却不能不要,外祖母喜欢这样,她要是不要,老人家失望伤心她所不能承受。再说了,她没有办法拒绝,实在是这件事没有明说,她就没有理由。
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那刻薄的舅母胆大一点,直接阻了郑铭瑄,不让他做这些无用功。
舅母刻薄,她自小就知道。因自己母亲是忠勇侯庶女,嫁妆却备的跟嫡女一样厚重,舅母不满。
因为自古以来家产是留给嫡子,所以舅母认为是母亲拿走了属于她的那一份。为此,母亲害怕舅母于郑家失和。偷偷塞给舅母很多庄子铺子,哪怕是这样,也没有让舅母对母亲放下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