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有些关怀的问道:“我给你们送药,到时候煎药了,不会被发现吗?”
“发现?只要姑娘可以送进来,我们煎药自然不会被发现的。我们院子里都是年老色衰和我姨娘一样的姨娘们,没事的时候,嫡母不喜欢姨娘们出院子。大白天的,就在上了门。院子里只要没人往外说,院子外的人就不知道我们干了什么。”李玉兰面露嘲讽的道。
说出来很丢人,可是又能又什么法子?
在她们伯府,有两个这样的院子,里面住的都是爹爹不待见的妾室们。年老色衰,色衰爱弛,就过上了牢笼一般的日子。
说出去,谁又相信,她虽然是庶出,可也是伯府小姐。她和姨娘身边却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多少粗活她都做过。
想到这里,李玉兰伸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要突出来的冻疮。
阮烟害怕自己心生恻隐,问了问院子的方向位置,就走了。
李玉兰却是站在那里,迟迟不动。
她的袖子里,还藏着偷包起来的豌豆糕。想着回去的时候可以给妹妹做零嘴,姨娘也可以吃点除了水煮白菜泡馍以外的东西。
她怎么这么命苦啊!原以为出嫁就好了,哪怕是嫁给乡野春夫,或者是填房小妾!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被安排到了这样的路上。
突然,她又升起希翼,这件事宋家的人知道了,会不会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