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莫不是忘了在下了?在下是你找来的替罪羊啊!原济安堂王大夫是也!”王大夫昂头挺胸的立在那里,面上虽然平静,可是他紧握的拳头却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
“你?四年不见,倒是老了不少!一个庸医而已,还敢拿出济安堂的名号,不知道你被济安堂给驱赶了吗?”老夫人脸上满是不屑与讥讽。
这一下子就刺痛了王大夫。
“在下被济安堂赶出去,还不是因为宋老夫人你的栽赃!当年,在下再三劝阻,说是药三分毒,不可让大夫人服用。你却偏让在下开方子,要不然就是一副担忧的不行的样子!在下为了安抚老夫人你,只是开了温补的补血药方!可是老夫人你却是不按方子抓药,只是拿在下的方子做幌子,给大夫人开了虎狼之药!然后大夫人产后血崩,你却把罪名推给了在下!说是在下开药方有误,然后在下才被逐出济安堂!”王大夫气的小胡子都翘了起来。
“你切莫要胡乱攀咬,想给自己洗清不是吗?!要不是你,我好好的儿媳又如何没命!难不成老婆子我还真的会害自己的儿媳不成!”老夫人瞠目怒视。
王大夫毕竟是个男人,在争论这方面到底短缺,就急得额头冒汗,也不知道该怎能辩驳了。
宋熹微就道:“父亲,这件事简单,他们二人都有说法,那就看谁可以发毒誓了!”
宋景成还没有反应过来,王大夫就道:“在下发誓!要是在下言语里有半句假话!就让在下不得好死,死后还挫骨扬灰,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言语激昂慷慨,说完之后,他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已经被震惊了,她没有想到还有发誓之说,更何况是恶毒的誓言,她就退缩了。
宋熹微就道:“老夫人,该您老了!”
老夫人怯弱了起来,嘴唇几次张开,都又合住了,没有吐出半个字。
“父亲看到了吧!孰是孰非心里也该有定论了!不会这个时候了,还相信老夫人是无辜的,没有害我母亲吧?!”宋熹微赶紧对宋景成道。
宋景成闻言脸上就满是纠结。
看着长女和母亲的样子,他闭上了眼睛,眼里的纠结也就掩盖了。
莫约两三秒的样子,他睁开眼睛,已经是一片清明。
宋熹微也升起了期待。
可是宋景成却对老夫人道:“母亲,你当真受了李氏的挑唆,给华儿递了那要她命的毒药吗?!”
老夫人反应的很快,拿起帕子就去沾眼角:“老大!是母亲对不住你!千错万错都是母亲的错,以为,以为郑氏对不住你,这才起了杀心!就在前些日子,还是你查出来李氏那恶劣的行径!要不然母亲也被李氏蒙在鼓里!可是母亲也是被蒙骗了,想替你出口气,根本就是无意的啊!你看看,母亲现在屋子里到处都是神龛,日日夜夜都在为郑氏祈福,来恕罪啊!母亲也很后悔,很难受,可是什么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