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夫人心里讪笑,可转换重点到有人说她是骗子,还传到他人耳边时,疑惑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管木子咬牙,可听到给她气势吓到的小只真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后,一声桌子快被拍裂的巨响在众人身边炸开。
“你说什么?那石府老东西居然敢说我是骗子,好呀,我还没说他长的丑样,能娶到石夫人完全就是老牛吃嫩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们夫人和老爷是真心。”
小只的反驳倒是抓住了话题的重点,“还有,我家老爷不老,今年不过二十有八,仅比夫人大三岁不到。”
这次,除了猴儿外的其余人:……
……
天星寨内的沉默还在继续,齐小夫人之后的追问也没有如愿进行,因为天星寨的大门再次被从外面敲响。
而去开门的则是被众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吓到无措的小山随从。
“我该不会又说错了什么吧。”
这是小只上一秒的懊恼情绪,下一秒却是在看见客栈门外站着的一排人时,心里暗自窃喜。
“外面是何人?”
被身后一声重物摔地,而后大门紧闭的声音吸引,猴儿刚一回头,瞧见的便是自家弟弟对着他疯狂使着眼色。
至于其中的意味好像是——哥,快夸我,要不是我,咱们就要被一网打尽了!
“猴儿,你弟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看着此刻死守住客栈大门,眼睛还在不断抽搐的小只,根本看不懂兄弟之间眼神交流的管木子稍显疑惑,可门外传来的重物落地声又不得已令她将注意力转移。
只是为何在众人听到“屋外没人”的回复后,继而传来的砸门声愈发大声了呢?
壮如小山的小只最终是被凌栗扯离了危险区域,因为振幅愈发剧烈的大门时刻表示着自己已经快要承受不住里外的夹击。
而这对于一个拿客栈当棺材本的凌栗来讲,更是忍无可忍。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天星寨大门被从内打开,凌栗也算是瞧见了被小只拼命阻拦在屋外的究竟是何人。
为首敲门的是做事从不出声的小哑巴鲸末,至于身后一排站着的,分别是死人脸渔愿,城外两姐弟,以及石府的玄铁荣?
而对于面前为何会出现如此怪异的排列,凌栗同样没有机会得到结果。
因为他被人用同样的方法拽着后脖颈,满脸懵地扔出了危险区域。
“猴儿有事同你们聊聊。”
这是齐小夫人在遣散了在场所有人,并拉着齐小少爷上楼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至此,没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
天星寨二楼客房内。
齐沐正以着一种探究姿态瞧着紧贴房门,试图妄想听见楼下动静的偷听之人。奈何他的这份坚持并未持续多久便在管木子的诚心邀请下,挪了张板凳一起加入。
“为何我什么都听不见?”
传入管木子耳朵的除了一些墙体本身的细小动静外,并未曾听到任何其他动静,可仔细一听又好似听见了些许熟悉的笑声。
待齐小夫人带着疑惑抬眼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寻去,瞧见的便是有人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样子。
“刚才是你笑出了声?”
管木子并未觉得刚才所闻乃是幻觉,偏偏齐沐一副绝不是他的认真模样又让她产生自我怀疑。
良久,被他家夫人的纠结小模样逗得实在是憋不住的齐小公子还是笑出了声,“章捕快能听见是因为他是习武之人,你我不过一届寻常百姓,又怎么听见。”
管木子不服气,“或许我天赋异禀!”
齐沐忍笑,“是,天赋异禀,还不是被人当了骗子。”
“嘁,我明明伪装的那么好。”管木子撇嘴,随即想到什么,抬眼便瞪向对面之人,“该不会是你个小没良心的日日出门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妄图想毁了我,从而将我囚禁在家,当金丝雀儿吧!”
“或许吧。”
对此,齐沐一笑而过,而后将话题扯到了另一处道:“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猴儿身份的?”
管木子摇头,食指抵在唇间——嘘,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