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季言叙还是按照着往常的节奏按时按点的来到另一头的小木屋内报道。
当然他也是这屋里成日里唯二没事儿干的人之一。
“警告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混吃等死。”管木子没好气道。
她这两日被狼神巴妥司一事扰的烦心,可余光一瞟见身旁另一个好吃懒做的黑衣家伙时,心里多多少少觉得此人定是在打着些什么坏主意。
对此,季言叙疑惑,“你怎知我心里所想为何?”
“我不知道!”管木子一脸嫌弃,却是抬手指着对面之人微微扬起的嘴角解释道。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个坏毛病吗?心情极度好时,会下意识的扯着右边嘴角,可一旦心里有了什么坏主意,或者想要骗人,左边嘴角就会不自觉的勾起,喏,你敢说你现在没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是在打坏主意,可也比某些人做了坏事儿还不显山露水的好。”
收敛起左嘴角勾起的微小弧度,季言叙直言道,“不知为何你对我好像存在着些许敌意?”
“难道你就看我给看顺眼了?”管木子反问,“我说你这一根筋的毛病是祖传的呀,感情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季言叙皱眉,“你认识我季家先祖?”
“你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再说了认识你个大头鬼,等着下辈子咱俩再认识吧你!”以手扶额,管木子摆摆手示意成日里在她这处混吃混喝的人别挡在这儿碍了人眼。
奈何被提醒之人的思维一向都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只听小木屋内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道,“季某倒是有个法子可解齐小夫人当下之忧”后,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
狼河寨里,一抹黑色的身影正扛着份粗布麻袋朝着丛林深处前行,整个过程无人目睹,等到眼前的景象逐渐熟悉,男子方才停下脚步。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还望狼神莫要食言!”
洪亮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丛林中传开,四周环境却并未因有人的到来打破。
直到男子不耐烦的踢了两下脚步的麻袋,转身离开后,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眸才由枯叶堆砌的凸起缝隙中睁开。
管木子上一刻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木屋里,答应了季言叙那个疯子一起出门寻找狼王巴妥司神庙的存在。
哪成想下一秒刚起身,就被脖颈处传来的剧痛疼到失去了意识,等到她再次因为疼痛睁开眼时,瞧见的便是一处......有人生活迹象的山洞?
“有人吗?请问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呀?”
出于第一次到达新环境的警惕,管木子的呼唤声犹如蚊子声般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见。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能在山洞里生活的人,不是久不经历社会动荡,逃来避难的与世隔绝之人,就是从小生活在丛林里的类人类。
可两种猜想中的哪一项被实现,她都不想遇见呀!
山洞里,小心翼翼的探究声还在继续,等到管木子已经将自己转悠到彻底迷路,外加上熟悉了环境的大胆后,一切的举措都变得大手大脚了些。
就好比在乱晃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管木子终于在众多山窟窿的某一处看见了个小小蜷缩的黑色身影。
“小......小朋友,你是不是同姐姐一样被坏人抓到了这里?”
在狭小空间里尽量保持着安全距离,管木子隔着几人的空间同着不远处的小小身影打着招呼,待眼前之人听见响动回了头,她才看清和她一样被苦于此处的小朋友形象如何。
这哪里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娃娃呀,分明就是个正值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至于刚开始被她误会的蜷缩姿势,在少年郎彻底转过身时彻底暴露无遗。
这分明是双膝并拢,蹲在地上,手上还在捣鼓着什么东西的玩闹模样呀。
“小朋友,姐姐是好人,你别怕。”
选择主动示好,管木子警惕的注意着四周情况的同时,迈着步子轻手轻脚的朝着少年郎身边走去。
恐是没料到新来之人举措如此大胆,在发现有人想要靠近自己的同时,少年郎“嗖”的一声整个站起,垂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就连起初懵懂的眼神也在此刻变得警惕。
当然,现场除了少年郎感到恐惧外,想当好人的管木子同样被吓到原定停住,口中更是为了自证清白,不断念叨着“被怕,姐姐是好人,我们就保持着现在的距离,互相不打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