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据齐小夫人的不完全统计,最开心的当属一人一狗。
“李子,你要知道你是只狗,虽说你俩祖上很有可能是一个先人,可是不能不要这么狗腿子呀。”
小院里,指正了李子的一个思想误区后,管木子又将视线移到了另一个逗狼笑的傻子身上。
“章国延,请你记住自己是个捕快,虽说我昨晚看到的那个无脸男没有被你们找到,可你也不能放弃挣扎不是?还有就是你。”
将最终矛头指向赖在小木屋后院,害的本就不大的地方现在完全没有自己落脚之地的庞然大物身上。
“兄弟,人呢,最重要的是言而有信,狼呢,也应如此,你能不能活的像个领头狼一样,不要再和这两个傻子一块儿玩了?”
“不能!”停住手上投喂小饼干的动作,章国延坚决否定。
“汪!”趁着没有小饼干吃的空档,李子表示不听不听,小妇人念经。
“你们再闹,信不信我让它把你们脖子咬断!”
恶狠狠的警告一人一狗闭嘴,管木子将希望指向了在场最后一个极有可能可她站在统一阵线之人身上。
奈何刚想开口的少年郎在被塞了块儿小饼干后,当即转变了阵营方向,“阿爹说了,它已步入中年,从即日起便不当狼王,以后会跟着你一同生活。”
管木子疑惑:“跟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阿爹要由我养老,我跟着你,阿爹自然也要跟着你。”少年郎说的理所当然,“还有,你未来要与我成亲,不可再对阿爹不敬。”
管木子:“......你爹步入中年,姐姐我要不是前半辈子过的不太顺遂,这会儿也是儿女绕膝,共享天伦,既然大家年岁都不小,又有何大不敬之说?”
“阿爹是长辈。”少年郎提醒道。
“小圆子还叫你哥哥呢。”管木子反驳。
“强词夺理!”顿时,少年郎觉得手中的狗粮小饼干都不好吃了,转头扑向狼王怀里,小声抽泣道。
“阿爹,巴妥司每日就是受着小妇人的气,如今她竟是连阿爹都不认,这可让我怎么办呀!”
边哭,少年郎还边侧着脑袋朝着齐小夫人挑衅的做着鬼脸,可惜没看到这背后动作的另外一人一狗气不过小妇人欺负个孩子,竟是连哄带赶的将人推进了屋里。
等到屋内木门关闭的那刻,管木子也算是和屋外那几个结下梁子了。
“齐沐,他们欺负我。”
余光瞥见屋内还坐着她家齐沐,管木子当即转换了恶狠狠的凶狠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被人欺负的楚楚可怜样。
耷拉着小脸,朝着齐沐怀里扑过去的同时,齐小夫人还在心里嘚瑟,谁还没个可以撒娇的人呀。
只是今日在人怀里蹭了好久,她都没感觉到被抱着的人内心里有多少波动。
等到抬头一看,瞧见的果然是一副略带忧郁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齐沐,你怎么了?”
管木子试探性的问道,指尖则是想要抚平齐小公子紧皱的眉头。可手上动作来回了好几回,都没看见想看到的效果。
于是,齐小夫人小嘴一撇,委屈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昨天晚上没通知你一声就跑不见了,若是真的,我可以解释,我昨晚......”
“该道歉的是我。”
将人一把拥入怀中,齐沐的神色不由暗淡了几分,“我说过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在后面跟着,即便你一时迷了路,我也会将你找出来,可昨晚,我却为了其他无关紧要之人的性命......放弃了要去找你。”
“胡说,谁说你放弃找我了。”
将被限制在两人之间的胳膊抽出,管木子回了个大大的拥抱,“那脏娃娃说了,是你让他去丛林里寻我的,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可我违背了誓言是事实。”
“那你救了莲儿那丫头的命难道就不是事实吗?”
不同意齐沐莫名其妙的愧疚感,管木子质问道,“我问你,昨晚娣筱敢拿着百日红去同村长他们对峙,是不是你告诉她别怕,还说我可厉害可厉害了,只要有我出现就可以将莲儿救下来?”
齐沐微微颔首,这次他只是紧抿双唇,不再开口。
“那不就得了,你能这样告诉娣筱,说明你相信我,我呢,也不会怀疑你没有过想要去找我的念头。”
用手轻拍着齐沐后背,示意他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