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老杭,这老家伙有可能才是养尸种胎的真凶!
因为什么呢,刘大妈既然精通仙尸种胎,就不会蠢到不做任何防备,最后遭到魔胎的反扑。还有庙里没看到她的一点行李,哪有准备跑路的样子?
更大的一个疑问,是民间神婆靠的是请神问卜,家里供奉的神祗与普通人家迥然不同的。那是起始请到家的“真神”,中途不能丢弃或是重新再请,如果乔迁移居,必会带上供奉的神祗,否则一天不上香请安,是要遭到惩罚的。
刘大妈不可能不懂,就算走的匆忙,也不会丢下神祗不管不顾。而在她家里,神位好端端的摆在神龛里,那就说明,她没有走的意思。再综合之前的两点,我觉得她跟这件事无关,相反倒是个受害者。
而想到老杭,最大的疑点就是他怎么会看见刘大妈去了山神庙?假如刘大妈是真凶,她去山神庙害人怎么可能被人发现?还有在老杭遇到我和小贝的时候,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明显就是做贼心虚的反应。
加上他居然懂得仙尸种胎的恶果,这可不是普通风水先生所能具备的知识,那么养胎的人,必定是他!
我叫小贝留守在山神庙,然后冲出庙门,一边向前狂奔,一边向妖妖解释。尽管老杭跑了很长时间了,但在这个点儿,又是乡村,那是打不上车的。以妖妖的速度,还怕追不上他?
而他是往西跑了,西边只有一条路通向县城,我和龙姐当时从这条道来的。
妖妖听我分析的有道理,于是火力全开,撒丫子跑起来,简直快于奔马。但刚跑到西郊,就看到一条黑影迎面奔来。
“是姓杭的!”妖妖语气中充满惊喜。
我不由一愣,这老杂碎怎么又回来了?借着月光一瞅,果然是老杭这孙子。说时迟那时快,刚看清他的面目,我人已经到了跟前。
老杭嗷一声惊叫,转身冲向田野,被我飞起一脚,踹倒在地。老杂碎哎呦痛叫着,在地上翻滚几下,身上的背包也破开了,叮当一声,从包里滚出一只铁器。
妖妖兴奋地说道:“尸油灯!你猜的没错,真凶就是他!”
我精神为之一振,刚甩手点燃明焰指,突然一道黑影激射而来,带着一股势头十足的冷风。妖妖叫了声傀衣,带我迅速躲到一侧。只见黑影随即将裹住尸油灯,跟着又把老杭的背包也卷进去。
这让我心头打个突,难怪老杭跑回来,这是路上遇到了打劫的。而打劫的使用傀衣,难不成是冰锋?
“用脱衣咒!”我在心里急叫一声。
妖妖没好气道:“脱衣咒需要祭炼,你知道祭炼一次需要多久,有多麻烦?”
话音刚落,只见一条俏生生的人影,从前方黑暗中冲出。一身白色羽绒大衣,把整个人衬托的纤尘不染,竟然是凌茶!
我一下子怔住,她怎么来了?不过随即又是一喜,只要不是冰锋,哥们就放心了,这妞儿还是容易打发的。
凌茶看到我,也愣住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急忙说道:“顾不上解释了,你赶快收回傀衣,我要找东西救全镇人的性命。”
凌茶盯着我看了下,玉手一挥,傀衣便放开背包和尸油灯,唰地飞回。
我也顾不上道谢,蹲下来一边打开背包在里面翻东西,一边对老杭喝道:“快说,你偷祥叔的是什么东西?”
“我没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