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龙追着江老爷子出去,焦急道:“爸,您千万别和他们小孩子一般见识,气着自己就不好了!”
江老爷子气冲冲地朝花园走,厉声道:“他们居然抱着小孩子来同我闹,真以为母凭子贵,生了儿子就可以进我们江家的门了?想给我们江家传宗接代的女人可以从我们家大门口排到市政府,那个小狐狸精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是是是!是他们不识好歹!但是您别把自己气着了,您要是自己气病了,不久任由他们为非作歹了……”
“哼!抱个孩子就说是我曾孙子,以为我们江家好骗吗?”江老爷子完全没把江景龙的话听进去,“那孩子和江寰长得像吗?”
江景龙仔细回忆了江寰抱着圆圈的场景,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下江寰小时候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别说,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江寰小时候,您多喜欢啊,您还看不出来啊?”
“我那是不想他们得意!”江老爷子拐杖简直代表了他的态度,稍有不爽就要在地上凿上一遍。
江景龙看着在地板上敲得“嗙嗙”作响的拐杖,无奈道:“爸,他们都不在这了,你这脾气发给谁看?”
“就是给你看,你看你养的好儿子!”江老爷子激动地挥舞拐杖。
“好好好!我的责任。不过这事情如今不好办了,江寰那小子和乔子萱离了婚,现在还冒出个四岁的长子,再要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怕是有一定困难啊!”江景龙斟酌道,“而且现在这事闹的,就怕……”
“怕什么怕!我们江寰的人们长相害怕找不到老婆?就怕他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一意孤行!”
“我也觉得这个傅小泗当不了我们江家的主母,只是江寰现在……”江景龙苦恼道,“他现在翅膀硬了,真要和我们对着干,怕是……”
“自从这个傅小泗出现,我们江家就没有太平过,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休想进江家的大门!”江老爷子愤愤道,“江寰现在自己惹了一身骚,没工夫和我们唱对台戏,趁着这段时间,我们还是要想出个办法来!”
江景龙眉头紧皱,无奈道:“江寰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有主意,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情,就怕我们做不了他的主!”
江老爷子看着花园里略显萧瑟的精致,颇有些“伤春悲秋”的感慨。五年前傅小泗一走了之换了江家五年的太平,如今卷土重来,只怕要费些心思。
“左右不了他,那就顺着他!”江老爷子低声笑道,“江寰这孩子的确是死心眼,可却不是只在傅小泗这死心眼啊!”
“父亲,你是说……”
“诶!说出来可就不妙了,如今你那媳妇可早就想着孙子了!”江老爷子朝宅子里看了一眼。
“可是我们当年做的那些事……人家不一定愿意……”江景龙皱着眉犹豫道。
江老爷子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两根手指轻轻地碾碎,轻声道:“那就看到底谁有本事了!”
枯黄的叶片打着旋飘落在地,与一地枯草融汇城一片,再也不见任何踪迹。
江老爷子忽然发问道:“你看这个傅小泗,是不是长得有点面熟?”
江寰和傅小泗抱着孩子往外走。
贺秦陪在一边,忍不住开口道:“你们真的不留下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