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再次来到宫里,柴宗训和符昭正欢天喜地的逗着孩子。
见到赵柔,符昭上前抓住她的手:“郡主,这些日子真的太感谢你了,把孩子照顾得这么好。”
赵柔淡淡一笑:“不用谢,谁叫我也喜欢这孩子呢。”
“郡主,案情听清楚了吗?”柴宗训问到。
“清楚。”赵柔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柴宗训又问到:“进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符昭笑到:“这还用问,当然是来看看孩子啊。”
赵柔跟着挤出一丝笑容:“对啊,我怕孩子突然离开我会哭闹,所以来看看。”
此时太监万华进殿到:“皇上,礼部侍郎刘以铭求见。”
柴宗训叮嘱红袖:“可要将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照顾好,朕去去就来。”
柴宗训一走,赵柔扑通一声便跪下了,符昭慌忙拉她:“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赵柔哭到:“娘娘,我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把孩子给我,以后我可以离你们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你们,更不会痴心妄想进宫为妃为嫔。”
“郡主,”符昭正色到:“我谢谢你这段时间对皇子的贴心照顾,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怎能将他给你?”
“大不了你再和皇上生一个,”赵柔说到:“可我只有这孩子一个。”
符昭有些不悦:“我和皇上不管生多少,都是我们的孩子,绝不可能给你。”
“我对孩子的爱不会比你少半分,”赵柔忿忿到:“为了孩子,我不惜与董遵诲为敌,不惜蒙受不白之冤,可你呢,只会躺在床上哭泣,孩子跟着我绝对会更好。”
符昭说到:“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我知道你一直对皇子很好,皇上也下旨皇子以姨母称你,你可以随时进宫来看他。但你不能仗着喜欢他,就要让他与我母子分离。”
一旁的红袖说话就要尖酸得多:“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一个黄花闺女,却要抢别人的孩子做自己的儿子,这是不要脸了吗?”
“红袖,”符昭喝到:“不要胡说,若非郡主与皇子有缘,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子。”
红袖撇撇嘴:“郡主,奴婢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别闹到最后皇上不准你进宫,你便再喜欢皇子也看不到了。”
赵柔之所以等到柴宗训走了之后才要孩子,就因为她知道符昭拉不下面皮说狠话。
但红袖若将此间情形说与柴宗训知道,那可是个狠心的主儿。
赵柔不甘的起身:“娘娘,方才因为舍不得孩子,以至于鬼迷心窍说了些胡话,还请娘娘恕罪。”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符昭说到:“你是皇子的恩人,今后随时都可以进宫来看他。”
“多谢皇后娘娘。”
柴宗训到了文德殿,刘以铭已在此等待。
“刘卿何事见朕?”柴宗训问到。
刘以铭执礼到:“回皇上,东丹国使臣来到汴梁,欲与中原重修旧好。”
“东丹国不是辽的属邦吗,为何要与中原重修旧好?”柴宗训问到:“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回皇上,”刘以铭对到:“东丹国原名渤海国,是长期活跃于东北的政权,唐时曾归附于中原,封其首领渤海郡王,所以才有渤海国名。”
“只是后来中原战乱,辽人便趁机占了渤海国土,渤海人拼死抵抗不住,便大批逃散,部分亡入高句丽,部分亡入更北的女真。”
“辽人将剩下的渤海人全部迁入其内陆为奴为婢,渤海国改东丹国,以辽国皇室管理。亡入高句丽和女真的渤海人本想借助这两国力量,可这两国原就是辽之臣属,若非贪图东丹财货,根本不会施救,怎会出手相助。”
柴宗训接话到:“所以东丹国便想到了中原?让朕当这个冤大头?”
“皇上,”刘以铭说到:“臣听说东丹国土地是黑色的,不论种什么,产出都比中原至少大一号。”
“东丹国自隋唐时就属中原版图,目下我大周兵强马壮。东丹既派使者前来,皇上何不将计就计,王师出幽蓟,将其收归?”
又一个穷则搁置争议,富则自古以来。不过东北那旮沓,确实富饶。
根据他有限的辽国历史知识,以及这个时候两边的交流,柴宗训知道现在的辽国在明主耶律贤的治理下,国力正在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