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苦战一夜不分胜负,侗王这才带兵冲入阵中将二人分开。
“够了,够了,”侗王大喝:“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能不能消停一会?”
大王子知道继续打下去,空耗的只是苏禄国力而已,便准备下令撤兵。
作为窝里横二王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开战,只恨没能趁机杀了大王子,岂肯轻易善罢甘休?
“要我罢兵也行,必须尽逐中原遗民,请父王回来主持大局。”
侗王有些恼怒:“二王子,道理已然解释清楚,中原遗民是我苏禄财富,本王绝不允许驱逐一人。”
“王叔,不会是中原遗民给了你什么好处吧,”二王子冷冷到:“不然你为什么一直维护中原人?”
侗王喝到:“本王身为苏禄之王,所盼不过苏禄强盛而已,有什么好处比得上本王心中所愿?”
“这个很难说,”二王子有些阴阳怪气:“西王叔一样身为吕宋之王,却还不是如王叔所言,滥发钱币掠夺百姓,也许侗王叔做得隐蔽一些而已。”
“一派胡言,”侗王怒到:“本王岂能与那等乱臣贼子并论。”
“既如此,为何王叔极力维护中原人?”
侗王气得吐血:“简直胡搅蛮缠,本王先将你拿下,待大王回来,与西王一同治罪。”
正要出兵,一群兵丁气喘吁吁跑过来:“殿下,三王子昨日夜闯军营,将所有中原遗民都赶走了。”
侗王晃了一下,大喝到:“港口,赶紧去港口。”
大军赶往港口,却见成千上万中原遗民在等着周师舰船靠岸。
侗王真的吐了一口血,侍从赶紧扶住他:“殿下,你没事吧。”
侗王咳嗽两声:“别管本王,快去阻止中原人登船。”
眼见大军杀到,三王子挡在阵前喝到:“你们要干什么?这些中原人既然想走,那便让他们走好了,正好他们留下的田产庄园,都归我苏禄所有。”
侗王冲上来就是一个耳光:“鼠目寸光的家伙。”接着又指挥军士:“速速护住港口,中原舰船靠岸便等同于侵略我苏禄国土,一律格杀勿论。”
中原舰船还未靠岸,海上却来了一支帆船舰队。看旗帜,却是前往吕宋的西王去而复返。
西王兵士快速登陆,将港口重重围困。
除兵士外,苏禄各大部族的长老也齐聚港口。
西王信步下船,二王子和三王子急忙迎了上去。
“本王就知道,倘是一时不在,必有事故。”西王淡淡到:“侗王这是做什么呢?”
侗王冷冷到:“此是苏禄岛内部事务,与西王无关。”
“东王临行前委任本王监国,苏禄三岛大小事务,均与本王有关。”
“那敢问西王,百姓逃往异邦,该不该管?”
“你说这些中原人吗?”西王淡淡到:“他们尽学着中原的鬼蜮伎俩,极尽盘剥之能事,此时趁机将他们赶走,岂非更好?”
侗王说到:“这些人多则在苏禄生活十数代,少也有三代,早与苏禄人无异,将他们赶走,将来税赋由谁缴?徭役由谁完成?”
“他们没来的时候,苏禄不是好好的吗?”一个獐头鼠目皮肤黝黑的部族长老说到:“正因为这些人的到来,加重了苏禄百姓的苦难。他们穿绫罗绸缎,百姓却着粗布烂衫;他们食珍馐百味,百姓却只能以残羹冷炙果腹。所有的罪孽,都是他们造成的。”
继续争论下去毫无意义,侗王说到:“不论如何,今天本王绝不会放这些人离去。”
西王喝到:“你竟连监国的旨意都不听?”
“除非东王亲至,否则即便血溅当场,本王也绝不妥协。”
“好,好,好。”西王拍拍手:“你明知东王远在中原,却包藏祸心挑起争端,你以为苏禄真的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侗王不想浪费口舌,只坚毅的看着前方。
“老天爷,你睁眼看看吧,苏禄就要四分五裂啦。”西王故作姿态的大呼。
“苏禄绝不能分裂,”先前说话的长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苏禄本弹丸之地,又连年风灾,倘三岛不能团结一心共御灾祸,苏禄必亡。”
“不能分裂。”
“不能分裂。”
其他部族长老也跟着大呼。
见此情形,西王涕泪横流:“众部族之忠诚,实令人动容,只是如今苏禄生死存亡关头,东王却不能主持大局,我等如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