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汴梁还有三十里的时候,符昭智已出气多,进气少。
车驾刚刚进北门,听到符家老少的声音,符昭智便断了气。
任柴宗训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地方二品大员,出身将门,熟读诗书,会因为舔极冻的镔铁而丢了性命。
那个拿了一百两赏银的下人,也被抓了起来。
不过李继隆多次试验,下人当时将兵器擦干净,兵器上尚有残温,且他是用嘴巴咬,有热气哈上去,所以没被冻在一块。
而符昭智是以舌头去舔,死得真憋屈。
不管怎么样,也算是为国戍边半年,该有的待遇必须得有,追赠,抚恤,一样不能少。
虽然符昭智已然身死,但符昭却有些恼怒:“四叔这么大人了,难道不知道轻重,非要以身试险?”
柴宗训劝慰到:“这也许就是命吧,倘我不派他去辽东,说不定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说起来,我也有罪过。”
“官家无需自责,四叔都要抱孙子的人了,却像小孩子一样去舔刀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人既已去,说再多也没用。辽东经略再次空缺,朝中又开始蠢蠢欲动。
特别是赵德昭,先前唾手可得的辽东经略,被半路杀出来的符昭智给夺去,如今符昭智既死,还有谁能抢走这个位置?
赵德昭秘密召来赵普商议,没想到赵普又不愿意了。
“公子,辽东乃契丹人龙兴之地,恐不太适合中原人出镇。杨延平壮年薨逝,符昭智死得莫名其妙,可见一斑。”
赵普老了,先前的凌云壮志,被二十年间各地流离给磨灭,更何况在都察院也一样能帮赵德昭培植势力,而且他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杨延平劳累过度,符昭智自己寻死,实不干天意。”赵德昭说到:“劳烦先生替我走一遭辽东,待三叔在辽东形成势力,先生便可回转安享晚年。”
赵普沉吟半晌,仍有些推脱:“此事恐仍须皇上圣旨,当初本已决议,却突然冒出个符昭智来,此次尚不知道圣意如何。”
“这便是我召先生前来的原因,”赵德昭说到:“以往我们都是坐等圣旨,此次我希望能主动出击,由先生上折请旨去往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