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龟图扑上去扶住宋白,好在他拉了一把,减缓一些力道,宋白没有性命之忧,却是血流满面。
“皇上,皇上啊。”贾龟图瘫坐在地,失声大哭。
吕端指挥侍卫将宋白抬起,准备送往太医院治伤。
一干官员跟着贾龟图坐在地上大哭。
“皇上龙体不适,”吕端大喝到:“尔等却在此哭闹喧哗,尔等究竟意欲何为?”
对啊,即便众臣不太相信皇上突然生病,但毕竟旨意是生病了,总不能冲入宫中查看吧。
无奈,贾龟图起身呼到:“列位同僚,此事关乎朝廷根基,关乎社稷兴衰,关乎天下颜面,大殿既不许喧哗,我等另寻地方吧。”
地方倒是不难找,毕竟张齐贤在家里写辞呈呢。
群臣出了大殿,便要冲入张府,没想到一个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持一把斩马刀立于门前。
往日与张齐贤相熟的官员认得此是他的夫人柴氏,便上前问到:“夫人今日怎地如此打扮?”
柴氏喝到:“尔等口口声声女子不如男,今日他张齐贤要想出门,须得胜过我手中这把刀。”
“尔等若要进门,也须胜过我手中的刀。”
“非是我不识礼数,只是众位大人欺人太甚。”
群臣面面相觑,自然不会真的有人去和柴氏比刀。
一来柴氏出身将门,大部分官员打不过;二来毕竟是宰相夫人,没有谁会傻到真的去动手。
贾龟图挤出人群:“夫人,你如此这般,实在是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柴氏喝到:“你要不说,我倒不计较,待会我便上书皇上,请旨查办张齐贤这等不忠不孝之徒。”
“天下皆知,张齐贤三岁丧父,寡母守节含辛茹苦将他养大。”
“如今他得了势,入朝为相,却将寡母置于脑后,大放厥词牝鸡司晨。”
“敢问他幼时为何不觉寡母母兼父职牝鸡司晨?”
“还有尔等,若无老母甘冒风险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哪有尔等今日之显赫?”
“如今皇上为天下女子正名,尔等却四处串联妄图反对,如此禽兽之举,尔等有何面目立于殿陛之间?”
“更何况天下女子只是渴求于男人同等地位,共同竞争,尔等有何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