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最讲究一鼓作气,”使者说到:“如今正该携风卷残云之势,拿下扶桑剩余国土。”
“本使来前刘大帅有交代,两日后扶桑大军须拔营,否则便以通敌论处,休怪我火炮不留情。”
源赖信不敢犟嘴:“请使者代为回禀刘大帅,两日后在下一定拔营行军。”
使者走后,菊皇又怒了:“可气,实在太可气了。”
源赖信苦笑:“形势比人强,谁让咱实力比人弱呢。”
“莫不是两日后真的拔营不成?”
源朝义插了一句:“关白大人,如今周师既知我军两日后拔营,必然没有防备,不如趁此时忽然暴起,打他个措手不及?”
源朝义直摇头:“本官仔细考虑过,倘半途被周师察觉,他能打到我军,我军却打不到他,等于白白送死。”
“关白大人何不遴选强壮之士,趁夜出发呢?”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源赖信接受源朝义的解释,在军中选出五千壮士,趁着夜色衔枚疾走,要偷袭周师大营。
仗打到现在,除了监督各军是否真的一个活口不留,柴宗训基本没操什么心。
但他的狠心让许多人胆寒。
不论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是踽踽独行的老者,柴宗训通通不放过,绝不留一点生机。
御极二十多年,南征北战不下百余仗。
从一统炎夏到征服四夷,柴宗训大约也能算以德服人,从不滥杀无辜。
但自从和扶桑牵扯上后,不仅草菅人命,而且朝中因‘君为天下纲’而成了一言堂,做臣子的只有乖乖听话的命。
种种变化,让苏德祥觉得皇上性情大变,实非社稷之福。
可他又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劝谏,只得前往军营求刘光义。
毕竟一起战斗多年,皇上对武将比对文臣可要亲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