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一边将刚才的银票给塞进兜里去,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谄媚的笑容。
苏青鸾又朝她塞了银票过去,“告诉他,如果不想他儿子出事的话,就到楼上房间来找我,如若他不信,就问他那株珊瑚可知是怎么碎的。”说着,她的眼中划过一抹阴狠,带着凛冽,倒是很好的将鸨娘给冻住了。
直至苏青鸾真的带着萧肃容从她边上走过去的时候,鸨娘才回过神来,吓出了一身冷汗,“是个……绑人的?”难怪刚才那眼神渗人得紧,这是惹急了要撕票的意思啊!
事关国公府爵爷的性命,鸨娘自然是不敢懈怠的,赶紧去了后院将此事告知了玺国公。
一开始,玺青松还不相信的,但是一提到那株珊瑚,玺青松那是在意的,今日玺扬阳成人礼,当中是他从南海运来的一株紫株珊瑚,世所罕见,价值连城。
若说有贼人惦记上,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事情如若真牵扯到了玺扬阳……玺国公最后起身道:“走,会会去!”
鸨娘将她带到了一处厢房外,敲了敲门,房门兀自打开,迎上来的是苏青鸾那勾着唇浅笑的面容,“国公爷,别来无恙啊!”
自上次在国公府一见,这是苏青鸾第二次见到玺青松了。
玺青松见苏青鸾本没什么,但见苏青鸾的身后居然还站着萧肃容,他一时竟气凝,带着质问声出,“你们在搞什么鬼?”
他一开始还着急着玺扬阳的安危,但一见到萧肃容的时候心中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萧肃容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他甚至连门都不想进了,挥了挥手转头就要走,“阳儿怎么可能在你手上。”
“是我的人在你儿子手上。”苏青鸾在玺青松转头过去之后道了这么一句,玺青松既然要走,她踏出门槛追上就是,她道:“即便往日有嫌隙,但他玺扬阳冲我来就行,何必去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呢?还望国公好生劝劝爵爷,放了我家小孩儿,没几两肉,卖了都不够称。”
玺青松眉一皱,“他抓一小孩儿做什么?”
虽说不知道玺扬阳要抓一小孩儿做什么,但知子莫若父,玺扬阳什么荒唐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因为我撞翻了你府上的紫株珊瑚啊!”苏青鸾倒不含糊,该认的账也不躲。
玺青松诧异的回头,一副捉摸不透的模样上下打量着苏青鸾,这个女子……当真是不怕死,玺青松忽然冷笑了出来,“姑娘可知,那株珊瑚价值几何?”
“我的小命约莫难以抵偿。”苏青鸾倒是实诚。
“那你还有脸来叫我放人。”玺青松勃然一怒,转身再度要走,萧肃容一见玺青松要走的样子,赶紧踱步上前要拦,“其实,那是我的责任……”
不看僧面看佛面,云城的面子玺青松总该卖的。
然而,苏青鸾却只一句话便留下了他的脚步,“国公也不想牡丹楼后面那个孩子的事……叫别人知晓了去吧!”
此言,很好的让玺青松将脚步停了下来。
而接下来的事则就好谈了,见玺青松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苏青鸾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颜秋水之所以那么在意那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因为孩子的父亲身份不一般。
不是她非要带一个孩子在身边,而是这个孩子……不得不在身边,国公府的孩子如果流落在外,成何体统?但是,要玺青松再认一个爵爷回去,那便是荒天下之大缪。
沉默了许久,玺青松终于回首,问苏青鸾:“你想做什么?”
苏青鸾也是满意的一勾唇,“不想作甚,不瞒国公,我今日本想启程离开的,无奈我家小童找不见了,正好在这之前又冲撞了你家爵爷,所以还望……”
苏青鸾的话还没说完,但只见玺青松从身上摘了一枚玉佩丢给苏青鸾,“见到这枚玉佩,那逆子什么话都得照做。”
苏青鸾拿着这枚玉佩,指腹不断的摩挲着,心中隐隐浮起一抹得意,“那青鸾先谢过国公了。”
就在苏青鸾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苏青鸾一听便认出,这是颜秋水的声音,但……这声音听着,不对劲。
就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以及……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