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杨医生,很巧啊。你来这里出差吗?这里挺偏僻的,我以为你就算要出差,也该去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之类的苏俄中心大城市。”
陆檀香此时心中有很多话想跟杨云帆说,可最终却只是化为了一般熟人间的寒暄。没有什么营养。
“不是出差。是一些私人的小事情呢。你不是在湘潭读大学吗?来这里是……”
杨云帆到处跑不稀奇,可陆檀香好像今年应该读大三了,出现在西伯利亚倒是奇怪。
“我啊。我是学国际经贸的嘛,不出来见见世面,毕业了之后,恐怕找不到工作呢。正好,我大伯在这边有一个贸易公司,我就跟过来,开开眼界。”
陆檀香聊了几句,性格之中的开朗便展露出来,她笑着对杨云帆介绍道:“这是我大伯。陆常山。”
“陆伯父,你好!”
杨云帆对着陆檀香的伯父打了一下招呼,然后笑道:“听伯父你的名字,就知道,您肯定是檀香的亲伯父。”
“常山,味苦、辛,性寒。归肺、肝、心经。具有涌吐痰涎,截疟之功效。常用于痰饮停聚,胸膈痞塞,疟疾。”
“陆老神医取名字,真是十分的有个性!”
听到杨云帆随口说出,自己的名字来历,陆常山不由哈哈一笑,觉得这个小伙子十分投缘,道:“小伙子好见识啊。我们家老爷子,给儿孙取名字,都是一个套路。外人一听,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顿了顿,陆常山却见杨云帆十分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不由皱起眉头道:“小伙子,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我觉得你十分面熟。以前,你是不是经常来家里玩啊?”
陆常山以为杨云帆是他父亲陆羽陆神医的弟子,或者中医爱好者,经常来家里请教,于是他才觉得面熟。
陆檀香听了这话,不由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然后解释道:“伯父,这是杨云帆,杨神医。论起名头,杨医生现在可比爷爷还大了呢。你这可是给爷爷拉仇恨了。传到外人耳朵里,别人会觉得我们陆家太过傲慢的。”
“神医杨云帆!”
听到这个名头,陆常山也是肃然起敬。
而后,他激动的走过去,握住杨云帆的手,道:“杨医生,你好你好!老爷子在家里,经常念叨杨医生你啊。说是有机会,一定要跟你一起好好面对面,交流几句。可惜,老爷子年纪大了,恐怕时日无多了。”
陆常山都快六十岁了,他的父亲,陆神医年纪自然不会小。
就算陆神医养生功夫好,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至于行医治病,这几年更是很少出手了。
一是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二是陆神医把大部分的时间也留下来,用来著作自己的《陆氏九针》,期望给后世留下一点针灸心得。
“陆老爷子的针灸神术,我也是相当佩服的。有空,我一定去华东登门拜访一下老爷子,聆听老爷子的教诲。”
杨云帆在方剂上的成就,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以中药方剂,解决了尿毒症这一绝症,让全世界无数的肾病患者,看到了希望。
在如今的中医界,他号称是“药王”,“杨一贴”,“阎王敌”。
至于陆神医,很早之前,就有人称他为当代的“针王”,“陆九针”,在针灸方面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
可惜,杨云帆成名时,陆神医已经老了,很少出手治病了。他的得意弟子夏言冰,在医术上的成就,更是远远比不上陆神医。
当初,在京城,夏言冰与杨云帆交手了一次,而后便自愧不如,发誓要用三年时间,走万里路,行万里医。
前段时间,报纸新闻出现过他的身影,似乎在云贵地区的边远山区,为留守老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