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裴邵世界宇宙第一好(1 / 2)
3.
蒋绎喘息一会,松开手,扶着她慢慢退出来。退出时不知碰到哪儿了,她又颤着身子吟了一声。他伸手在她下面摸了摸,一手的水。
扫一眼伸手去抱她的裴邵,摘掉套子,声音不轻不重。
“她就指着你吃准她那一套。”
要搁平时,搁刚才,他这话没说完阮月安就得张口骂他,现下像是爽极了,双腿颤了好一会,都没理他。
裴邵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脸亲了一会才回神。没听到他说话似的,窝在裴邵怀里,闭着眼不说话。
他抬起阮月安的手腕,看着上头的红痕心疼,转头踢了蒋绎一脚,“你他妈还说人家,看看这手让你捏的。”
蒋绎抬眸看了一眼,有些语塞。推了下眼镜,抬手把套子丢进垃圾桶。
他伸手捞起她的手,握在手里垂着眼看。阮月安皮肤白嫩,这一圈指印绕在她腕上,看着还真有些触目惊心。
之前她也是那样软着声音求饶,他听了。才一松懈,就被她一脚踢在脸上,眼镜都给她踢到地上摔碎了。他那时气得不轻,眼镜都不戴了,按着人弄到她大叫着高潮都不肯松手。
刚才他确实是收着力的,手上有分寸,拉着她的手腕没用多大力。可他没用力阮月安就喊疼,一时间也分不清她是不是装的。
眼下这手腕上的红痕确确实实是他刚刚弄出来的。白白嫩嫩的手腕上,一圈泛着红的指痕。
也够怪的,蒋绎自诩不是那种在床上带暴力倾向的人,当然也没那么温柔就是了。不过像这样带着作弄人的心思,阮月安还真是第一个。
他做不到像裴邵那样娇惯她。打个比方来说,就是她今天去酒吧喝酒看男模被发现了。裴邵会很生气,然后凶她,拿着她撒谎的事跟她纠缠。就算蒋绎没亲眼看见也能猜到,无非是两个人吵来吵去,就是裴邵占理也能被阮月安把这份理给拽过去,然后再那么哄一哄,裴邵就不生气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办法,裴邵就吃阮月安这一套。阮月安也知道怎么做,能把他哄好。
蒋绎呢?要是他,他就不会拿着这事去跟阮月安吵。他会坐在酒吧里,要么等她发现然后过来、要么就等着她自己回家。然后逮到机会狠狠惩罚,问她,为什么撒谎?下次还敢吗?更别提她还用脏话骂他了。
之前蒋绎也很好奇,要是阮月安拿她对裴邵那一套过来对他,会是怎么样。
后来确认了,他不会怎么样,他压根就不吃那一套。
看着她似真似假地撒娇求饶,他反而会更想欺负她。
从小时候开始,就有很多人都说裴邵性子太野,像头野狼,不好惹也不好哄。说起他的时候就会带上蒋绎,说蒋绎跟裴邵正相反,性格温软,像个小姑娘,人乖学习又好。
说裴邵生在裴家是来讨债的,他蒋绎不管生在哪家都是去报恩的。
这话之前裴邵跟阮月安说过,当时蒋绎并不在场。但这不妨碍阮月安在下次见面时,拿这句话出来讥讽他。
说她家裴邵就是吃亏在不会装又跟他这么个人做邻居的事上了。
真的挺难形容阮月安这个人的,你说她不识相吧,她还很会察言观色,要不怎么把裴邵哄得服服帖帖呢。可你要说她很懂分寸吧,她还总是出言挑衅蒋绎。占不到便宜、甚至吃亏也要让他不舒服。
就是知道她这一点,蒋绎才没法跟裴邵一样对着她的撒娇求饶心软。
“还不哄哄?”裴邵瞥他一眼,伸手去床头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拭。
哄哄?怎么哄?蒋绎没这经验。
以前是没打算哄过她,今天这是真弄狠了,又给裴邵怨上,自己也觉得有点过了。可真要哄吧还找不到要哄的点。做都做完了,再道歉有意义吗?
想来想去,他还是捏着她的手凑过去,想先说两句好话。
他抬眸看看裴邵,再垂眼看阮月安,一句抱歉才说出个抱字,阮月安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裴邵挑起眉。说意外吧也没那么意外,就是阮月安能干出来的事。
力道倒是不大,她也使不上力。软趴趴的巴掌扇在他脸上,声音不大,把他的脸带歪了,眼镜差点掉下来。
阮月安是早就想扇他了,从他捂着她嘴的时候就想。现下是天时地利人和,就是可恨使不上劲,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她抬起手,想再来一巴掌。手掌才抬起来,就被他攥住了。
蒋绎握着她的手,垂下眼扶正眼镜,听不出来情绪,“真够野的。”
裴邵怕他要做点什么,护得及时。抽回她的手,偏身挡在他面前,“好了好了。”
蒋绎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他护起来的阮月安,笑了一下,“你就惯着吧。”
阮月安一看见他这副装起来的样子就混身不舒服,抬腿蹬了他一脚,“你管得着吗?”
脚掌蹬在他膝盖上,没把人蹬倒,脚掌一滑,落下去之前被他一把捉住了脚踝。
捏着她脚踝的手凉凉的,拇指关节按着踝骨划了两下,蒋绎看着她,似笑非笑。
阮月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脚踝上的触感也让人不舒服,凉凉滑滑的,像蛇。
“确实管不着。”
裴邵捞回她的脚,问蒋绎,“你明天不上班吗?赶紧睡了吧,我明天也得去趟公司。”
蒋绎没说话,看了阮月安一眼,翻身下床,去衣柜里拿要换的床单。
“你呢?明天干嘛?还在家里躺着?”裴邵捏着她的脚,转头看她。
阮月安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身上,“我妈明天回来,我得过去陪她吃顿饭。”
“阿姨旅游回来了?”
“早回来了。回来之后又去香港找她朋友玩去了,说是明天中午的飞机回来,让我去机场接她。”
裴邵笑了笑,“阿姨真够潇洒的。”
这个潇洒是指各个方面上的潇洒。他高中的时候见过一次阮月安的妈妈,就一个印象,贵妇。开着跑车在校门口等阮月安出来,副驾上坐着个帅小伙,跟阮月安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后来又跟阮月安见面在一起之后,又见过几次,说过两句话。她妈妈还是那样,变化不大,车换了,副驾上的人也换了。
阮月安跟她妈妈挺像,就是个子比她妈妈更高点。
“是够潇洒的,羡慕。”阮月安想到阮宁家里那两面墙的包,又想到她身边源源不断的年轻帅哥,羡慕。
阮月安眼珠一转裴邵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捏着她的脸瞪眼,“你羡慕什么?我还不够好啊?”
“好好好!你最好了!裴邵世界…宇宙第一好!”
这话说得他十分受用,嘴上哼哼着不想理她,心里美得没边了。
一转念,又想到她高中忽然退学,心里头不免还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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