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心机白莲花[穿书] 第19节(2 / 2)
他说完,便搂着烟烟一同出了内殿。
殿外有小厮在等候,乍见他出来便连忙上前为人开路,眸光不由自主的扫了两眼这修士怀里的女子,虽没瞧见全貌,但从那窥见的一寸下巴便也能得知对方是个美貌女子,否则不会连仙人都把持不住。
小厮领着谢怀衣去了早已准备好的别院,一进门,谢怀衣便打下了一道屏蔽结界,而后才将人放开。
“多谢大人。”
烟烟低声道了一句谢后,便顺势后退了一小步,将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拉开了不少。
此时屋内十分安静,二人都没有说话,烟烟双手环住了手臂,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过于薄透了,肌肤锁骨清晰可见,一个女子穿成这样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心底不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谢怀衣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语气温和的说了句,“不用谢。”
他此刻心底还有不少疑问。
不过看见烟烟身上穿的衣服过于轻薄,而且面色略有些苍白的时候,便下意识的轻蹙了眉,想要解开身上的衣袍,替她披上。
然而这动作显然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尤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当谢怀衣解开外袍之后。
烟烟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原本就十分苍白的面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她轻咬着唇,目光犹豫的看着人,“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怀衣微愣,抬头瞥见她的脸色,才知道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他想到什么,面上也有了些不自在。
于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语气安抚着说道,“抱歉,不过别担心。我只是看你衣衫单薄,想将外袍脱了给你披上,并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此时的谢怀衣与之前在殿上清冷的模样稍有不同,案桌上的暖色烛光映在那张皎若明月的脸庞上,给他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显得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
而烟烟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这才逐渐缓和了下来。
她看到对方递过来的玄色外袍,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袖口上,仿佛上等的无瑕美玉。
烟烟松了一口气。
她伸手接过衣服,而后才露出一个柔顺的表情,轻声道,“原来是这样,是烟烟想偏了。”
谢怀衣嗯了一声,将外袍给人披上之后,转身又倒了一杯温茶递给她。
烟烟抿了口温热的茶水,不安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下来。
谢怀衣想起殿上烟烟没有回答的问题,先前有玄阴在场,二人不方便说话,此时玄阴不在了,他便接着询问道,“烟烟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听到这句话,宋烟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大人知晓炉鼎的用处是什么吗?”
谢怀衣微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关于炉鼎,身为修真界的人,他自然知道炉鼎的作用是什么。
修真界的修士都喜欢通过炉鼎来提升修为,通常情况下,炉鼎的资质多为中庸,甚至以下,但极品炉鼎也有,这种事情虽然平常,却也容易滋生心魔,所以并不是人人都喜欢这种采补功法。
烟烟见他一直没有说话,便当他是默认了。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问道,“大人不说话,应当是知晓的。那么大人,你和他们是一类人吗?”
烟烟说完那句话后,那双眼睛注视着他,目光一如往常的柔顺平静。
谢怀衣看向烟烟,他终于知道烟烟问出这些问题的意思是什么了,是担心他和玄阴是同类人,所以才会在殿上表现的那样疏离。
理清了原因,谢怀衣微低着头,他的眼神落在了烟烟的脸上,声音低低道,“所以烟烟一直以为,我和他们是一类人?”
宋烟犹豫着摇了摇头,那双眼里好似恢复了往常的信任与亲近,“不是的,若真是这样,大人便不会救我了。”
谢怀衣微怔,而后轻笑了一声,同她解释道,“嗯,我和他们并不是一类人。”
“我来此处是有原因的。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我受宗门师兄所托来到这里追查门内弟子失踪一事。因为线索中断,才不得不隐瞒了身份,与那个玄阴相识亦不在我预料之中。”
他说到这儿又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到烟烟身上,“……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见你。”
而烟烟听完了前因后果之后,表情也逐渐缓和,原先心里仅存的一丝芥蒂也逐渐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之前误会大人了。”
她朝着谢怀衣露出一个略带些歉意的笑容,然后开始讲述自身的遭遇。
“其实和大人分别之后,我一路西行。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民风淳朴的偏僻小城,原本是打算在那里住下的。不过却在三天前被国师的人抓了起来,他们四处搜寻少女作为炉鼎供奉来自修真界的仙人,我便是这样被他们抓到这里的。”
她的目光对上了他的,语气也有些恼悔,“一开始,我在殿上看见大人的时候,还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心中有些怨气,才对你那般疏离的……”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谢怀衣早已知道。
他并未在意这些小事,只是在听到她说自己被抓到这里的遭遇时,心口有些不适的跳了下,莫名的有些紧张。
倘若她今天遇见的不是他,那么之后的结局,他肯定无法想象。
烟烟见他一直没有说话,似有些紧张,她伸手碰了碰谢怀衣的袖子,目光浅然的看着他,“大人你不怪罪我吗?”
谢怀衣闻言瞬间回神,他看向烟烟触碰他袖口的那只手,纤细柔软,如同一只小兽般试探性伸了伸,他不由得轻笑出了声,“我为什么要怪罪你?”
烟烟偏了偏头,鸦青色的发丝顺着肩头一直落进领口,她轻轻地说着,“是我误会了大人,才对您那般疏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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