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姑娘说话不要这样难听,给你做媒那是好事,是积德行善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听着这样不舒爽呢?”马氏听不得姜初月语气里的讥讽,想也不想的和姜初月怼起来。
说起来怼人,姜初月还没有怕过。
“那我也请人做做积德行善的好事,请人给你家的女儿做媒,让你女儿嫁了这位楚大公子如何?”姜初月斜睨了马氏一眼,很是认真的问她。
马氏和方老板膝下有两个嫡女,长女今年正好十五,比姜初月还大了一岁,还没有说亲事。
她这段时间也在满京城的为长女寻摸一门好亲事来着,被姜初月几次提起让她嫁女给楚昭寒,气的脸色铁青。
楚昭寒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没做那些,她也看不上啊!
“好端端的,你攀扯我家姑娘作甚?”马氏气的指着姜初月冷喝,“这不是在说你的亲事吗?”
姜初月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也是人家的姑娘,我看不上你口中的秀才公,你又攀扯人家姑娘作甚?”
横竖不是她的女儿,她不心疼是吧?
韩氏闻言立刻道:“我家月姐儿说的对!你凭什么来攀扯我家姑娘?我们不稀罕你们夫妻来做媒,早就叫你们有多远滚多远了!”
她现在对这个马氏和姓方的男人比楚昭寒更加厌恶。
韩氏心里已经明白,这对夫妻肯定对楚昭寒的人品是了解的,否则在月姐儿挤兑那马氏让她将自己女儿嫁给楚昭寒的时候,为何如此生气还怪月姐儿攀扯她家的女儿?
这一对明明也是做父母的人,只心疼自己的孩子,却坑害别人家的孩子,这样的人最是可恶!
马氏听了韩氏如此不客气的话,瞬间脸色铁青,忍不住的对方老板说道:“这韩家妹子如此不知好歹,老爷我们还是走吧,这门亲事我们做不了!”
“你糊涂!”方老板一听马氏打退堂鼓了,怕她坏了自己的好事,将她拉到一边,离姜初月韩氏母女好远一段路,才压低声音斥责道:“混账婆娘,昨儿不是交代了你,一定要说合楚家和这姜大姑娘的亲事么?你将老爷我说过的话都当耳旁风吗?”
马氏闻言也觉得十分委屈,偏头道:“老爷,可这韩氏母女看样子是铁了心的看不上那楚大公子,这婚姻也是讲究结两姓之好的,我瞧着韩氏母女对楚家仇人似得……这牛不喝水强按头也不成呀!”
马氏不单单是觉得这门亲事说不成,她一看到自家老爷看韩氏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身为女人,她宁愿不去管什么楚家和姜家的婚事,她只想让自家老爷离这韩氏这窈窕艳丽的和离妇人远一些。
她的话一下子激怒了方老板,“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愚蠢妇人!若是这门亲事那样好说,还需要我们夫妻出马?”
随即眼神又瞥了一眼韩氏,声音更低:“只要我们替楚家和姜家说成了这门亲事,以后也就和韩氏背后的许家搭上了关系了,那许侍郎可是吏部尚书的副手,那吏部老尚书年纪大了,干不了几年就要致仕了,那许侍郎就是他一把培养的,这下一届的吏部尚书定就是那许侍郎……吏部尚书,你想想多重要的位置?”
马氏当然知道,这吏部本就是主管天下官员任命升迁的,谁不想巴结?
“可是老爷,你若是真的想要巴结那许侍郎,就更不该撮合那姜初月嫁给楚昭寒此人了啊,那楚昭寒什么货色老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马氏很是不理解自家老爷想要巴结人家许侍郎,还非要撮合楚姜两家的婚事。
那许侍郎若是知道楚昭寒是那样的货色,不怪罪他们方家吗?
“就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了!那姜家丫头一旦嫁到楚家了,那有个什么也只能忍着了。至于楚家若是对她不好,那更好了!我就可以故意说要帮姜家那丫头做主,出面打压那楚家,你说那许侍郎会不会感激你家老爷我?”方老板一双眼睛里全是得意之色。
似乎真的看到了许侍郎亲自感谢他的场景一般。
但马氏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她就觉得这个主意一点儿都不好,说不定还真的得罪死了韩氏背后的许家。
“你这蠢妇人,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觉得家老爷这个主意不好?”方老板一看到马氏看他的眼神就不悦了,“还是你这榆木脑袋还没有想通其中的好处?”